且说李清离开长安后,照计划从渭河上船,走漕运奔赴苏州,路远比陆路缓慢,走了三日,才到达陕州(今天三门峡),这天晚上,船即将驶天宝渠,李清命船家在此停泊过夜。
而且庆王竟然把自己的儿派到苏州去了,看来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杨国忠瞥了一庆王,见他的目光明显惶惶不安,心中明了,便和蔼一笑:“殿下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还打算在苏州直接将李清掉。”
帘儿说得对,不是李亨还是李琮,不是谁继位,都不会轻饶于他,就算真是广平王即位,当年自己李亨的一箭之仇,他会忘记吗?
李隆基今天将自己调开,那是因为自己能给他带来财源,可一但他失去利用价值,李隆基还会这样好说话吗?
李清叹了气,他此时自己的力量渺小,明知过几年会有安史之发生,但他却无能为力,土地兼并致使大量农民北逃,给安禄山带了丰沛的兵源,而且此人极会察言观,每年送大量的钱帛结权臣内,主动质在长安,想着各样讨好李隆基,又擅使手腕,对契丹打打停停,一直不动其本,使朝廷觉得非他不能压制契丹他早已羽翼丰满,却时时不忘向李隆基表达忠心,李隆基派夫蒙灵察为安东副都护,其用意就是想监视他,他却反而为安禄山大唱赞歌,若不是自己知将来会发生之事,也决不会相信安禄山会造反,或许历史上此时的安禄山也并无反意,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地盘而已。
还有章仇兼琼,非要现在弹劾李林甫,难他不知倒太时,李林甫、杨国忠之都是穿一条吗?自己的苦劝他却不听,为何就不能等到李林甫和杨国忠矛盾开始尖锐时再行弹劾之事。
“如果要,索就得狠一,不要再象上次扬州那样,留下个尾。”
杨国忠暗暗冷笑一声,这就对了,看来李林甫也想到了这一步,先将李清调走,不过李林甫不可能让他去动柜坊,多让他造事端,火烧柜坊必定是庆王擅自所为,他心中忽然起了个念,既然李林甫参与其中,自己为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留一个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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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喝了茶,站起来,笑:“此事就算我没听见,我还是全力对付李亨,让殿下早日主东,我告辞了。”
杨国忠的话当即就让李琮慌了起来,他急忙拉过杨国忠坐下,这才对他低声:“这件事其实是李相国的吩咐,好几天前,他命我对苏州柜坊下手,我便听从了他的话,派犬李俅亲自去苏州行事,但没有想到竟把皇上给惊动了。”
李清望着皎洁的月,他长长地呼一白气,刺骨寒意使他的思路变得异常清晰,李亨、李林甫、安禄山仿佛是一面镜,让李清隐隐看到了一条路,就算到太、相国又能怎样,还不是随时会被搁上案板宰杀吗?
庆王无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此事,但他又急忙解释:“虽然是想掉他,不过不是由我们的人下手,而是借助别人的力量,就算皇上查来,也与我们无关。”
他轻笑一声,转向船舱走去,这时,风中隐隐传来呼叫声,‘李侍郎可在船上?’声音是从岸上传来,荔非守瑜凝望片刻,忽然转对李清:“都督,来人好象是里的宦官!”/p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难你不想主东吗?皇上刚刚向我问起此事,他十分恼火,若让李清查是你所为,你就完了,再没有任何希望,你明白吗?”
李清的心中渐渐变得明朗起来,既然无法改变地方割据的事实,自己为何不学安禄山,手握一镇军权,不要再看人脸行事,砒霜是毒,可它又何尝不是一剂良药,只看他用在何罢了,既想通这一节,李清的心中豁然开朗。
各不顺心之事让李清心中十分烦,如果财政不好转,国库不充盈,或许李隆基多少还会关注民生、政事,可现在......李隆基沉溺于歌舞享乐,自己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呢?‘生于忧患,败于安乐’,此话诚然不假啊!
江静月白,风推动波轻轻拍打江面,船随波澜上下起伏,李清负着手缓缓走到船,凝望着黑的江面,自己离开京城已经三天了,也不知东之事如何?李亨有没有什么把柄被李隆基抓住,陇右了事,王忠嗣应该立即返回才对,只但愿李亨记住韦案的教训,不要又在什么太白楼密晤王忠嗣,被李隆基抓个正着。
一溜大船缓缓靠岸,这里是漕运集散地,大小运粮船只举帆如云,密密麻麻一不见边际,岸上建有连绵数里的粮仓,驻有重兵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