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李白,自牡丹亭献诗留宿兴庆后,李白自以为得志,行事更加放形骸,恣意评论朝政,又几次三番毫无顾及地拜访永王,终于被驸都尉张垍抓住把柄,联合一些嫉妒他才能的翰林集上书,要求问罪于他,李隆基也顺推舟,大呼几次遗憾、可惜后,便赐金返乡,失意几日,李白就在此醉了几日,看中已尽,无钱会帐,他便托店中伙计去将杜甫找来。
“没错!就是他。”那个叫会奇的愁面士见商人还要再问,索替他将话说完,“一清指的就是手握我大唐财权的侍郎兼太府寺卿李清,他的手下皆是油官,两市也归他,你们这些商人更要去结他才是。”
推开门,一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只听一人在醉中狂笑,转而又变成低,声音低沉而悲怅,‘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杜甫暗暗叹了气,果然是李白,他走两步,刷地将窗帘拉开,又推开了窗,大片光顿时房间,清新的晨风片刻便将房间里浑浊的酒气洗涤一空。
“太白兄,我们四寻你不见,还以为你了什么事,没想到你竟躲在这里来了,走!先到我家去。”
这愁面士如数家珍似的卖一通,最后也悠然神往:“什么叫后台,结到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才叫后台,象那些庆王、永王,名义虽是亲王,但手中的实权恐怕连一个郎中、翰林都比不上。”
听说李清掌两市,商人脸上向往的神,那愁面士暗暗鄙视,又接着:“二杨是指杨国忠和杨慎矜;三张指章仇兼琼、张筠、张倚;而四裴是指裴宽、裴遵庆、裴士淹和裴冕,其实第四个裴冕只是凑数,他能量不大,就暂不提了.......”
说罢,他扶着李白蹒跚而去,老远还隐隐听他安李白,“太白兄不用惆怅,我和礼侍郎房琯颇熟,我明天就去求他,看能不能替你谋个外官,实在不行,我再去找找李清,总是有办法的。”/p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扁舟。
房间里一片狼籍,几只酒坛东歪西倒,盘盏杂、桌上和地上到都是酒渍,一男披散发靠在墙边,两和脸颊都变得赤红、目光迷,正端着个酒碗低浅唱:
刀断更,举杯销愁愁更愁。
杜甫从怀中掏一锭银,递给后的伙计:“他的帐我来付!”
“你们的话大街上都听得到,就不要胡议论朝廷了,小心被官差抓了去。”
杜甫瞥了他一,冷冷一笑:“他不是,他只是一个穷酸诗人。”
几个士听说外面有官差,皆吓得面如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那伙计迟疑着接过,忽然问:“他、他就是那个有名的李太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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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自两个月前从李琳府辞职备考,本以为凭自己的实力中士应该不成问题,不料竟冒一桩科举案,将他的机会剥夺,使他万念皆灰,甚至产生了隐居山林的念,他今日是被这所酒楼的店伙计找来,说的一个朋友已在此喝了四天四夜的酒,烂醉如泥,要自己将他领回去,凭直觉,杜甫猜想极可能是李白在此喝酒,因为最近有消息传来,李白丢官了。
“,老李栽了,无颜见人啊!”
杜甫见他们知错就改,笑了一下,便慢慢走近柜台,淡淡:“我便是你们派人去找来之人,听说我有一个朋友在此喝醉了,可速带我去看看!”
李白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发狂般笑:“我怀天下,可他却视我为戏,这翰林,不当也罢!不当也罢!”
掌柜娘忽然察觉士中有贪婪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脯,脸不禁一红,下意识地将衣襟向中间拉了拉,遮住了房,又找来一个伙计,吩咐:“将这位爷送到那个酒鬼的房间去,要快!”伙计应了,领着杜甫向三楼走去。
这时,一个文弱的男现在门,他的年纪约三十余岁,忧郁,脸庞削瘦而苍白,的颧骨显示他骨里的傲气,额如女人般的光洁而饱满,这又意味着他有一颗而细腻的心,只见他带一方平巾、上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长衫,此人正是这次科举名落孙山的杜甫。
沙州以前的父母官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