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招手,有宦官托了一盘试卷过来,张筠亲自端给李隆基:“不合格者皆是达奚旬所录之人,苗晋卿尚好,仅录张倚之不当。”
话说得是有几分理,章仇兼琼见李隆基放过了杨慎矜,也不再多言,但李隆基却淡淡一笑:“杨国忠之和张倚之都参与这次科举作弊案,应追究其父责任,朕已下旨免去杨国忠京兆尹和太府寺卿二职,降张倚为侍御史,现在朕就想和二位商量一下,京兆尹和太府寺卿的新人选。”
李隆基冷笑一声,断然拒绝:“居然敢聚众迫朕,难他们就没想过这样须付代价吗?今年就此停止,不再重开科考,凡非京城籍士,限三日内返回原籍,再命地方官严加看,不得再次聚众!”
二人先后坐下,章仇兼琼便迫不及待:“陛下,达奚旬昨日受重刑,已不治亡,副主考苗晋卿昨夜悬梁自尽,但被其家人及时救下,幸得无恙。”
“臣章仇兼琼参见陛下!” [page]
力士手脚麻利地将那些纸团收起,就见满脸忧郁的张筠和面焦急的章仇兼琼大步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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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位的人选是章仇兼琼考虑了无数次的,他毫不犹豫:“既然陛下问臣,臣便推荐二人,京兆尹为维护长安治安、保证京城稳定的重
待杨国忠退御书房,李隆基这才取过那叠纸,久久地盯着‘九千岁’三个字沉默无语,睛里忽然闪过一抹杀机,慢慢地将那叠纸成一团,他怎么可能不将它放在心上,前天晚上朱雀门发生之事,他已经通过力士的耳目知晓,李林甫用自己的名义向士们示好,邀取人心,这已经令他十分不悦,但‘九千岁’三个字却象一导火线,将李隆基心中蕴藏已久的不满燃了。
“这”章仇兼琼有些愕然,他刚想再谏,张筠却笑:“臣完全赞同陛下的决定,废除所录之人、惩主考官算是给士们一个代,但取消重考则是给士们一个警告,君为天、不得随意咆之,如此兼施,才是服人之。”
了李隆基的话中之话,激动得浑直抖,‘扑通!’跪倒在地,泣:“臣谢陛下隆恩!”
“是!”
“臣张筠参见陛下!”
“谢陛下!”
李隆基随手拣了几份翻了翻,这才对章仇兼琼冷冷:“如此重要的科举居然敢公开舞弊,罪不容恕,传朕旨意,抄没达奚旬家产,其妻女发安西为,苗晋卿虽非主谋,但替其隐瞒,也算从罪,贬为安康司,凡今年所录之人,一律作废,有舞弊嫌疑者三年内不准再参加科举。”
“皇上,张尚书和章仇相国来了!”
章仇兼琼和张筠对望一,都掩饰不住目光中的惊讶和狂喜,如此重要的职位,皇上居然绕过了李林甫,直接和自己商量,言外之意,就是将这两个位拱手相送,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林甫在哪里错了?
李隆基脸上的冷已经隐去,换成了温和的笑意,“两位卿请坐!”
李隆基挥了挥手,“去吧!好好约束儿,少狐朋狗友、少去风月之地,你的大公就让他个侍卫吧!”
李隆基倒冷气,脸变了数变,但立刻恢复了冷漠,瞥了一张筠:“张尚书那边情况如何?”
章仇兼琼急起领旨,他犹豫一下又问:“那今年是否再开一次科举,重新录取新科士?”
张筠沮丧地摇了摇,向前欠:“臣奉命为今科士复试,结果极不理想,若臣的标准,至少有一半人皆不合格,所以臣敢断定,这次科举必有舞弊存在。”
“竟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