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就写吧！我画押便是。”

“这就对了！”

王珙取过他先前的供，撕了个粉碎，笑：“我说这事怎么会和吏侍郎没有关系，定是达奚侍郎记错了。”

他取一份事先准备好的供，递给了典吏，吩咐：“给他，让他画押！”

达奚旬提笔哆哆嗦嗦签了字，手却不再听使唤，半天也摸不到地方，典吏不耐烦，一把抓过他的手指，蘸了蘸印泥便直接摁上了手印。

“大人，这是大堂的供，贩卖考卷为杨国忠之，所有人画押指认。”一名小吏从外间走，将厚厚一叠摁满了手印的笔录给了王珙。

王珙看了看两份供，不由得意一笑，皇上给他之事，只一天他便圆满完成，人证、证齐全，试问谁还会有这么的效率。

次日一早，大明宣政殿，宣政殿是大明的第二大殿，仅次于元殿，一般是接见外国使臣和士策论之地，此刻，空旷的大殿上稀稀疏疏摆着二百多张桌案，新科士们正伏笔疾书，重新行第二次考试，考试的题目很简单，只有一题策论，时间是四个时辰，而现在已不足一刻钟。

主考官尚书张筠背着手在考场中来回巡视，他不住地暗暗摇，现在看来，今年的科举明显是在弊，上就要结束了，近一大半的考生写了都不足万字，御史中丞张倚之更是只字未写，一纸白卷，笔都几乎被他咬烂，他可是甲榜第八名。

在前面还有一只空位，那是甲榜第四名杨暄的位，说是忽然病重缺考，连来考试的勇气都没有了。

张筠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达奚旬、苗晋卿，你二人当真是罪不可恕！”

‘当！当！’清脆的钟声敲响，考试正式结束，官员们上前命考生停笔，又将他们写在卷上的姓名和学籍一一确认，这才将卷收走。

考生们的表情或沉重或羞愧，都一声不吭地悄悄离开，有几个考生走到殿门竟失声痛哭起来，捂着脸奔逃而去。

张筠沉着脸坐在大殿一侧，一份一份地阅读今天的答卷，题目是《盐铁新法十疏》，也就是针对今天颁布的新盐铁律写十条建议，并加以详细阐述，答案皆五八门，甚至还有不好考生压就不知盐税改革之事，想当然地抄袭《盐铁论》。

“真是岂有此理，这样的人也能士么？”张筠越看越气，将笔重重一拍，这里面大分考生无论文笔、文章结构、还是思想都是下下之选，却能从几万名士中脱颖而，这不是作弊是什么？他再也看不下去，将所有的试卷一卷，起怒气冲冲：“前面带路，去兴庆！”

李隆基今日直到到近午时才慢慢来到御书房，昨天他就得到消息，朱雀门前的士们已经散尽，他一颗悬在空中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此刻并不太关心科举案作弊的本，自从力士献了杨慎矜的奏折，居然有几十名新科士在他的温泉附近公开宣，实在让人有象吞了一只苍蝇的觉、倍恶心，就算他们有真才实学，他李隆基也绝不会用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