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跪倒,给李清的杯中注满了酒。
“贵客请用!”声音异常甜,如掠过船的百灵鸟。
李清轻轻合掌向她表示了谢,却端起酒背,笑:“相国说是家宴,将我骗来,早知是如此待遇,李清怎么也不会来。”
说罢,李清举杯一饮而尽,将空杯比给李林甫看,笑:“从前有得罪相国之,李清在此赔罪了。”
李林甫也举杯一饮而尽,他风满面,长笑了一声,非常大度地手一挥:“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看我的湖,能撑的船,可就不止一艘啊!”
这时,斜对面果然又来了一艘船,将李林甫的儿女、姬妾和侍女统统接走,船上的光线一下暗淡下来,李清知他的意思,要正题了,便凑上前笑:“李清愿听相国教诲!”
“我一直很欣赏象李侍郎这样努力事之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大半年,红李侍郎的人恐怕不得少吧!”
李清耸耸了肩,手一摊笑:“这也是没法之事,好在都过去了。”
“过去了?”李林甫仔细地瞅了李清一,微微冷笑:“现在每天骂你之人绝不在少数,现在就说过去了,还早呢!”
“不谈公事,来!我再敬相国一杯。”李清又端起了酒杯示意,自己先一饮而尽。
这时,船上就只有他们二人,李林甫微微一沉思,便对他语重心长:“实不相瞒,今天老夫其实想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两天杨国忠日日去拜访庆王,老夫得到确切消息,他二人极可能要联手对付你,你可要小心了。”
说完,他盯着李清的脸,注意他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李清心中微微一惊,杨国忠与庆王勾结起来对付他不假,但他不明白李林甫为何要对他说,他的用意又何在?
李林甫从李清中读到困惑,他暗自一笑,杨国忠科举作弊一事会牵扯到庆王,还有他的后台杨贵妃,他不能面,最好有一个引火之人,先爆此事,然后再自然而然地将此案暴来,这样,也就没有人会怀疑到是他李林甫在背后所为,而这个人,他选中了李清,章仇党的骨,庆王和杨国忠的中钉,只要自己将路铺好,他就一定会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最后和杨国忠迎面相碰。
“我估计科举后,他们就会有动作,若有消息,老夫会及时通知你。”
李林甫了他的肩膀,脸上充满了诚恳,“老夫为相十五年,我大唐的财政困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锐意改革,大大缓解朝廷的财政窘况,使我死后不会被人唾骂,老夫心中激,所以老夫不计较你过去的失礼,以后会尽力维护你。”
李林甫瞥了他一,见他目光疑惑不定,心中不禁暗暗得意,又:“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你是章仇的门生,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