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却向他施一礼,劝:“陛下,这番国野药最是要当心,一定要让御医验明了对有益无害方可服用。”
虽然赞许安禄山,但李隆基并不想就此答应安禄山,毕竟他也知新盐法推行不易,刚刚步正轨,远没有稳定,一旦在某开了,极可能会因此全面崩溃。
“这兴庆迂回复杂,就让杂家带安大帅去吧!”安禄山一回,见是李隆基边的大太监鱼朝恩,便拱手谢:“多谢鱼公公了!”
李隆基见他脸有些沮丧,心中也不忍让他太过失望,便微微一笑,:“既然来了长安,就好好为儿办婚事吧!求娶荣义郡主一事,朕准了,以后卿之可留长安为官,朕会好好用他。”
安禄山顿时明白过来,急向前走了两步,回首笑:“到这里我便知路了,多谢鱼公公指!”
安禄山一脸欣喜若狂之态,他禁不住垂泪:“臣圣恩、无以为报,将拼死为陛下戍边!”
说完,安禄山一脸郑重地向李隆基叩了两个,又:“臣不敢打扰陛下休息,就此告退!”
“陛下能忧心那些可怜的军,臣替他们多谢陛下的恩德了。”
李隆基心情开始恶劣起来,他随手一份奏折,正是李清弹劾扬州刺史李成式盗窃官盐的那份折,李隆基忽然想起庆王尚没有音讯,也不来向自己认罪,还派人刺杀李清,枉别人还替他掩护,这等愚蠢、自负、无情无义之人还想梦当太吗?
“安大帅不必客气,我常听刘骆谷说大帅手下十几万儿郎个个对大帅心服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从小与太一起长大,说他心里只装着国家和社稷,这怎么可能!
他刚要客气几句,忽然觉得手中一纸条,再看鱼朝恩,他态度卑恭,中却闪过一丝意味长的笑意。
待了兴庆,安禄山登上车便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纸条,上面只有两个潦草的字迹:‘贵妃!’
“朕只是说着玩,你何必要劝朕,难朕活了六十岁,还不懂这一吗?”他嘴上虽这样说,可睛依然恋恋不舍地望着那瓷瓶,一狠心,将它递给力士,再三嘱咐:“让他们好好验,最迟明天要有结果,若有半差池,朕要他们的脑袋!”
他恍然大悟,这是鱼朝恩在暗示自己走杨贵妃的路线,他闭上了睛,暗暗思忖此事,他自然见不到杨贵妃,但可通过她的家人达到目的,据说她的几个已经京了,这是一条路;还有就是因贵妃得的京兆尹杨国忠,想到杨国忠,安禄山不由想到庆王李琮,他曾在给自己的信中暗示杨国忠是他的人。
安禄山慢慢退勤政殿,长长地吐了气,天空灰蒙蒙的,没有光、布满了云,就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两个目的一个都没有达到,这让他无比沮丧。
李隆基脸变得异常铁青,他提笔在奏折首页上狠狠地批了一个‘斩’字,将奏折扔给力士,语气严厉:“免去李成式扬州刺史一职,命大理寺、御史台、刑大三司会审此案,凡坐赃百贯以上者,一概杖毙!”/p
安禄山走后,李隆基又打瓷瓶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药,对力士笑:“这安胡儿倒也有趣,竟然给朕献药,虽不大得,倒也是一片心。”
安禄山不由得意一笑,‘倒可以通过庆王好好结识这个杨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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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片刻,对安禄山:“卿为朕戍边不辞辛劳,有功不言,这结寨防御法朕也是初次听闻,既然有必要的支,为何不向朝廷开?朝廷再没钱,这些钱还是要的,回卿写一份折,将每年的开支所需都列明了,朕会责成兵和会商此事,总之,不会让卿为难。”
安禄山呆了半晌,才暗暗叹一气,李隆基果然是老猾、滴不漏,不给自己半可趁之机,既然试探李隆基的态度,这河东节度使一事便不能主动提了,免得反被他生疑。
刘骆谷便是安禄山安在长安的线,替他打权贵、通报朝中信息,鱼朝恩言外之意便是向安禄山透他受了刘骆谷的好,这,安禄山怎么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