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端起茶杯，细细喝了一，方笑：“我心中已经有了定计，就禹圭兄的办法，我们分兵三路，我去演一个寻问柳的臣，而盐政之事由禹圭兄去。”

李成式醒悟，便笑：“如此，你们就换一换吧！”/p

“我现在已经不这样想，皇上的男多会封散官爵，绝不会封实官，我这些日和李侍郎相，确实觉得李侍郎是有真本事在。” [page]

李清看了看刘晏，“那刘主事有何见？”

“今天之事，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说说，这李清说的是哪门的书？”

“是极！”三人抚掌大笑。

“正是！”

刺史李成式的府第距李清住约三里地，明月上中天，李成式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下首坐了几个幕僚，正心情忐忑地注视着刺史。

刘晏急起，向李清施礼：“下官人微言轻，不敢称一个‘’字，下官见那柳随风颇惧大人，如果他与大人有旧，倒是一个突破。”

钱幕僚在刺史大人失了面，不禁恼羞成怒，言斥：“你以为这新盐法是此人想的吗？这必然是章仇兼琼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又怕得罪宗室权贵，便将此推来抵挡箭矢，那章仇兼琼久在蜀中为官，焉能不知盐政的利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便危言耸听，所以你才坐不到首席。”

在猜想，李侍郎是不是皇上的”

又回对钱幕僚：“再辛苦先生一晚，将那些帐好好再检查一遍，不能让他们看端倪，还有那未发的二十万石盐也要藏好了。”

“我不同意钱仲翁之言！”

“那第三路呢？”第五琦和刘晏异同声问。

“引君瓮！”旁边刘晏接笑。

首席一名幕僚先站起来，此人姓钱，约五十岁，既然坐首席，自然由他先来发言，他捋了捋尺长过腹的髯须，一副有成竹之意，笑咪咪：“李清卤莽竖，不足挂齿，使君请宽心，依属下所见，皇上的意思也雷声大雨小，来扬州查盐必然会动庆王、永王的利益，皇上怎么会不明白，大人只要想想，前几年韦查获那几万石盐是怎么解决的，不就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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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哂然：“皇上的男是不是？”

李成式见幕僚们皆看法一致，也定下心来，他对包幕僚：“你帮我送张帖，明晚我在群玉楼给李侍郎接风。”

第五琦松了气，又笑：“既然骄兵之计已成，大人不妨再演得更一些，让他们自己上门、这叫叫”

“你懂个！”

这耗心费神之事钱首席哪里肯，他瞥了一包幕僚，起笑：“不如我去送帖，那些打杂的下人都是我安排的，说不定还能给使君带消息回来。”

正如第五琦所言，李清的事迹李成式早有耳闻，去年上元夜被升为太舍人，听说是与贵妃推荐有关，可短短一年多时间，他先去了南诏，又任了半年多沙州刺史，再调回京侍郎，仿佛走灯似的变换，据庆王传来的消息，此人还是章仇兼琼的心腹。

“这第三路么？”李清摸了摸下，嘿嘿笑：“自然由我的幕僚和私属去。”

第五琦了，“或许李成式表面上看不，但他手下那些官的轻慢之却很明显，居然敢哄笑大人，由此可见他们并没有将大人放在里，今天侍郎在码上又演了这一幕，合情合理，将侍郎小那个、少年得志的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由他们不相信。”

其余几个幕僚皆赞钱首席看得、看得透，包幕僚脸涨得通红，因脸黑倒看不来，他刚要反驳，却被边之人轻轻拉了拉衣摆，这才发现李刺史脸大缓，正赞赏地看着钱仲翁，包幕僚微微醒悟，想必李刺史的心中就是这样想的，钱幕僚才投其所好，难怪他能到首席。他暗暗叹息一声，只听顺耳之话，这幕僚得也忒让人憋气，他摇了摇，便不再多言，坐了下来。

李清微微笑：“不用你拍，快说正题，李成式如何会相信？是不是我臭名远扬，地方上也知？”

下首站起另一人，面黝黑，五短材，约四十，此人姓包，坐李成式幕僚的次席，他连连摇：“钱仲翁之言必然误使君，庆王的信中也明言，这新盐法就是李清推，他亲来扬州，岂会空手回山，属下以为，能想此法之人，决非他外表这么轻狂无识。”

“你睛倒毒，那柳随风从前确实得罪过我，我本不将他放在心上，听你这样一说，倒不可将他放掉了。”

庆王的气甚小瞧李清，只是叫自己将他收拾了便是，但李成式是了解庆王此人，李林甫他不是一样也瞧不起吗？他的话是不能多信，却李清今天的表现却让他有些迷糊，这哪里是一个朝廷大员的样，分明是一个小人得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