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摇摇,:“张筠家世虽厚,但他资历尚不足任仆,还须好好磨练,朕准备命他兼任国监祭酒一职,为我大唐好好培养一批人才。”
李林甫听到这里,便知这是李隆基早就策划好之事,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长长一气,沉声问:“不知陛下准备用那位大臣任左相一职。”
他本来对此事早有腹案,尚书张筠一直是太李亨的暗中支持者,他虽不实务,但对的影响相当大,一直是自己手不的最大障碍,李林甫一直想动他,但张筠为前相张说长,家世厚重,势力盘错节,不宜轻易动摇,若让他迁尚书右仆,再扳倒席豫,这样又空和礼两个尚书之职,自己兼尚书、陈希烈兼礼尚书,这是何等事,但李隆基却抢先用李复为工尚书,话倒不好了。
唐朝尚书省最长官为尚书令,其副手为左右仆,但因太宗李世民任过尚书令,为避嫌,后来便不设尚书令,以左右仆为尚书省最长官,到中唐后中书令与门下侍中分掌六大权,左右仆渐渐被架空,成为一虚职,主要用于安抚地方大员,天宝十三年,安禄山被封为尚书右仆,便是对他的笼络。
李林甫忽然有一不详的预,李隆基忽然升李复为尚书,难是为此事伏笔?
犹豫一下,李林甫还是徐徐:“皇上若问老臣的意见,老臣认为尚书张筠任此职最为适合,他各尚书基本上已经遍,升尚书右仆正当其实。”
李林甫宛如一脚踏空,他前晃了两晃,险些没栽倒在地,原来李隆基命李复任工尚书,他的真正用意竟是在此,用一个工尚书来换一个左相,自己还当占了便宜,其实是中了李隆基的,他中又苦又涩,急替陈希烈分辩:“陈相国虽然锐劲不足,但沉稳有余,任左相也仅一年多,尚未有机会施展才华,老臣刚刚和他有所默契,不如陛下再给他三、五年机会,让他能协助老臣将募兵改制完成,再调走不迟。”
‘啪!’的一声,李隆基将奏折轻轻合上,搁在桌上,淡淡笑:“韦、皇甫唯明一案朕已经有了一初步的想法,过几日便会公布,自然他刑尚书一职是不好再任,可由工尚书陆景补上,这样工尚书一职便空了来,朕想调原益州刺史现岳州司李复为工尚书兼将作监,不知相国的意思以为如何?。”
他检百官图表,仔细地看了半天,瞥了一李林甫才缓缓:“朕想调陈希烈为尚书右仆,相国看如何?”
一丝隙,脸上没有半表情,正躺在椅上一页一页翻看李林甫草拟的韦党清册,还有皇甫惟明的一些心腹。
李林甫大喜,向李隆基谢:“臣就替李复谢过陛下了。”
“募兵改制任重远,朕就是担心陈相国过于沉稳,锐意不足,才想换一个有既擅长治军,又久为政事的人来,此事朕意已决,相国不必再多说。”
李隆基眯不语,心中却一阵冷笑,停了一会儿,他又微微笑:“今天请相国来,还有一事想和相国商量,就是尚书右仆的人选,卿可有好的想法?”
他叫李林甫来并不是为了清洗太党,相反,除了太党的一些骨外,其余的他都准备留用,为章仇兼琼组建章仇党打下基础。他叫李林甫来是想和他商量陈希烈之事,一朝之中左相和右相同时被一党所占,这决非好事,还有执政事笔几乎就在李林甫一人手中,这也非正常。
“这倒不必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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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翻了翻桌上的奏折,过了好一会儿,他嘴里才吐四个字:“章仇兼琼!”/p
李隆基摆摆手笑:“海家走私案,他只是失察之罪,倒不必过分苛责于他,正如相国所言,他资历才都不错,不用实在可惜,既然相国无异议,朕就定下来,由李复任工尚书兼将作监监令。”
李林甫自然明白这是李隆基之意,表面是重用自己的心腹,但实际上是为下一步提自己的长将作少监李岫准备,他忽然生一个念,太不倒,对自己倒未必是坏事,他微一沉,却:“李复过上州刺史,资历才自不必说,但他因罪被贬不足两年,现在用他,老臣担心朝中会有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