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
李亨的脸上挂了副不屑的神情,目光冷若冰霜,“什么叫不得已,他已经有前科,不用问,他一定是认为我要倒台了,便赶去拍李林甫的,他那小人之心,我还不懂吗?”
“殿下,不如让我去和他好好谈谈。”
章仇兼琼沉声:“他如果真的投靠李林甫,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
李亨慢慢冷静下来,他忽然想起陇右,李清为何会抛下它,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这关系到皇甫惟明的成败,他揪心不已,便:“也罢!你顺便问问他陇右发生了什么事,问清楚就上告诉我,你可直接去东找我。”
李清的宅便是太所送,位于靠朱雀大街的靖安坊,宅占地不大也不小,一共有三,一百多间屋,后院还有个小小的园,池塘、假山一应俱全。此刻,他正躺坐在空的书房内,仰望着天空的白云神,光撒在他上,和李林甫一样,他心不在此,故而也并不觉得温。
当年他发现杨国忠时,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商人,幻想着有一天杨国忠能恩于他,帮助他将生意大,但事情发展却乎他自己的意料,到今天他似乎已经隐隐有和杨国忠分抗礼之势,他是了解杨国忠,当年为谋自己的铺,连自己老婆都肯牺牲,更何况有人威胁他的前途,那他更就不会因为旧情而网开一面,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将是他未来的政敌,故而先下杀手。
“清洗官商!”李清冷笑一声,自古以来官商便是一家,他清洗得掉吗?
李清不禁自言自语:“杨国忠,看来你是太顺了,才会如此幼稚之举。”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外面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来!”
李清起坐直,这一定是自己的大掌柜张奕溟来了,随即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人摘下厚实的幞,两只招风耳脱颖而,半年多不见,他倒长胖不少,肚变得圆,掌柜的福相已经昭然彰显。
“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奕溟一脸惊喜。
“我中午刚到,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李清起走了几步,回问:“这半年,官府可有人去查过我们的铺?”
张奕溟了,“怎么没有,一个月前官府派人来搜查我们的铺,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我把你抬来也没用,最后还是嗣宁王爷来才解了围,抢帐本时邵先生还被打伤了。”
“他现在人怎样?”李清脸沉,中闪着怒意。
“邵先生现在已经没事了!”
张奕溟脸上浮现惧,声音微微颤抖:“老爷,他们走时丢下了狠话,限我们一个月内将所有生意的资料都准备好,否则就要抓人砸店,算起来只有三天时间了。”
“不用害怕,既然我已经回来,他们就不敢了。”
李清想了想,又问:“我来问你,他们来搜查时是只查我们的店,还是所有的店都查?”
张奕溟愤然:“他们只查我们的店,别人的店本就没动!”
“果然是这样!”
李清冷笑一声,暗暗:“杨钊,看来你真想是拿我来当踮脚石了,我李清又是那么好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