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林甫心里想说的,却是当朝最大的一个变通,儿媳妇怎么变成贵妃,不就是变通而来吗?
他将适唤来,嘱咐他带其他人先回自己府上去,适目光复杂地望着他,言又止,李清知他忧心自己,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而去。
李林甫笑而不语,端着酒杯注视他,中光微,他轻轻呷了一酒,徐徐:“李刺史是情中人,我喜,若不是你娶妻在先,我一定会招你我女婿。”
“述职?”
他端起酒杯,向李林甫示意一下,先一喝下,又吃了菜,才放下筷摇了摇又:“每逢佳节倍思亲,早知如此冷清,我便将家人早早先送到长安来。”
李清赶站起,拎起酒壶给他回斟一杯,苦笑一声:“我的除夕和新年都是在凤翔过的,和边公公对酒赏月,两人长吁短叹,很是思念家人。”
李清走到门前却犹豫一下,他早听说李林甫不是一般人能
李林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气开始严厉,对他的称呼也由刺史改成都督,李清知推是已经推不掉了,再推李林甫必然会拂袖而去,那却是得不偿失,只得答应:“若相国不嫌李清鄙,那就打扰了。”
李清是第一次来李林甫的家,这还是平康坊老宅,李隆基赏他的新宅尚在建造中,虽如此,宅的占地面积已经极大,在李清所见过的宅中,只有他借住过的李琳府可堪一比,午饭设在小客堂,也就是李林甫书房的隔,这也是他自己常吃饭的地方。
“属下还要准备述职的文书,确实没有时间,属下保证过几日一定来给相国拜年。”
但他不想得罪当朝权相,有这个机会他能和李林甫缓和一下关系,倒也不错,但此时却不是时候,长安风云聚会,他若冒然答应,李隆基会怎么想,李亨会怎么想,这些都要考虑到,至少等事态慢慢有了发展,他才能行选择。
想到此,他向李林甫拱手歉然:“刚到长安,属下有大量的事情要理,不如过几日,我再专程来拜访相国,相国看这样可好?”
李林甫的意思李清明白,他在沙州时李林甫并没有象他想的那样刁难,后来也派人来查看沙州城墙事件,最后承认城墙是应该重修,也同意将他所垫付的钱拨还给他,经过大半年的磨练,李清对人对事已不象刚开始那样非黑即白,而朝堂的凶险之,他也渐渐品些味来。
李林甫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怎会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他走下车,揽着李清的肩膀笑:“吃顿便饭能多少时间,你回家也要吃饭,到我那里也是吃饭,两者又有何区别,别推辞,推辞可是不给我面,跟我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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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微微笑:“你的述职还有些时候,皇上又去了华清。所以至少也要排到上元节之后,不用着急,你可知,多少人想去我府上吃饭而不得,你倒好,我请你去还不去,难是李都督嫌我府上太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不成?”
李林甫却淡淡一笑:“这就是李刺史不懂了,规矩是人定,自然也由人来改,想变通还不容易吗?远的不说,你看那安禄山,家中就有二妻,却是皇上特准的,只说他是胡人便成了,也没见谁反对,其实谁都明白,但事不关己,又何苦去得罪人。”
两人很快便吃罢了午饭,李清正要告辞,李林甫却扯住了他,微微笑:“李刺史且别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随我来。”说罢,他转便了书房。
饭菜很简单,荤素也就十几个菜,今天是正月初二,人们刚刚大鱼大吃过,故而对吃方面并不在意,李林甫亲自给李清倒了杯酒笑:“昨天正月初一,李刺史想必是路上过的吧!” [page]
“皆姓李怎能成亲,相国说笑了。”李清笑两声,将此话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