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刀不言,却瞥了一外间,李清随他目光望去,只见另一个替他整理文书之人,也就是太派给他的秘书,一个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姓余,正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用扎线装订过期文书,睛虽然不抬,可两只耳朵似乎竖得过直了一。
王难得上前两步,附耳过去,边令诚在他耳边低声:“皇上命你,事成之后,加封你为河西节度副使,忠武将军。”
皇甫惟明走了近五日,李清的日过得倒也清闲,虽是代军务,但节度府有六曹参军事各施其责,地方上有刺史县令,杂事都不需他心,他的作用只是发生急事态时能找到一名负责的罢了。
嘱咐完毕,边令诚笑:“王将军忠心于皇上,能及时通报消息,皇上非常满意,看来王将军前途远大啊!”
“皇上可能要废太了。”展刀费了很大
看临近新年,鄯州城内过年的气氛也开始厚起来,家家张灯结彩、打扫屋,街上到是采办年货的百姓,李清思念妻女心切,便打算空去一趟沙州。
这一日,他在屋内收拾行李,门房忽然来报,门外有一个姓之人,自称是他的老朋友。 [page]
余秘书无奈,只得放下手中活儿,接过文书到州衙去了,李清只等他走开,便立刻关了门,又嘱咐门的亲兵不得放任何人来。
“不用了,咱家还有要事,你且附耳过来。”
“展刀?”
边令诚微微冷笑一声,他将金牌举起,“王难得,你可认得此?”
李清将他坐在椅里,又倒一杯茶递给他,笑:“你先坐下喝,有什么事慢慢说。”
王难得一惊,借着赤红的火光,边令诚手中的金牌似乎就是军中图形所画,可以调动天下军的那面金牌,而且在皇上给自己密旨中也说过,将来认牌不认人。
李清满腹疑惑地命人带他来,果然是展刀,数月不见,他原本苍白的脸上竟多了一丝血,但目光忧虑,显得心事忡忡的样。
边令诚接过,用拇指拨了拨剑柄上一粒硕大的红宝石,将短剑纳怀中,哈哈一笑,“说得是,一路颇不安全,是需要一把剑护一护,王将军好自为之吧!”
“边公公请随我到帐中叙话。”
说罢,他掉转,向凤翔方向驰去,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直到他走远了,王难得才了额上的汗,长长吁了气,‘河西节度副使,’王难得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又自言自语地低声:“皇甫大人,休怪我无情,只怨你连一个最起码的承诺都不肯给我!”
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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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难得受若惊,他急从怀中掏一柄镶满珠宝的短剑捧与边令诚,必恭必敬:“边公公既然要走夜路,这把短剑送给边公公防所用,还望笑纳。”
走回房间,李清看了一目光凝重的展刀,微微笑:“说吧!什么事,竟这般神秘。”
从安西归来后,他便不知所踪,据王昌龄讲,他可能返回了长安,可现在怎么又来了鄯州,难是李隆基又想恢复三日一汇报的制度不成?
李清会意,随手从桌上取来一份文书,在下面迅速签了自己的名字,走到外间递与那秘书,“余先生,麻烦你跑一趟州衙,把这份文件给张刺史,并转告他,新年将至,那一千只羊请他务必明日便送到军中,有多少先送多少,不必等到凑齐。”
李清立刻便猜到是他,展刀原是兹汉人,十六岁时因杀人充了军,后被仙芝看中收为义,天宝初年到长安游历,并加了李隆基的特务机构,被派到成都监视章仇兼琼,在成都,李清与海家爆发商战时又被章仇兼琼指派为李清的保镖,两人由此相识。
“说吧!这次来鄯州有什么事?”
当然,每日还要批阅一些需要节度使大人签字才能实施的文书,且幕僚适都已整理好,并附上自己的建议,他只需从中选择一、两条便可。
或许他一路赶得急,真渴了,展刀一连喝了三杯方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