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又温和地对段秀实摆摆手笑:“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
见段秀实坐下,亲兵又上了茶,李清细细看了看他的眉,等他喝了两茶,这才笑:“看你的脸应该是不负我的重望,快把地图拿来吧!”
段秀实赶从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厚厚一叠图纸,将它们依次铺在桌上,指着一条重的黄线:“从这里到日月山约十天路程,一路荒无人烟,但到大非川时会遇到零散的羌人,这些羌人倒无妨,他们还替我带了路,要是须避开吐蕃军的游哨”
李清一边听,一边顺着这条黄线向前指看,要渡过六条河,还有一座大山的山凹,一路上森林茂密,湖泊众多,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了一条红线上,这条红线很奇怪,从黄线中间向北延伸,画的却是虚线。
李清眉微微一皱,睛里迷惑不解之意,“这条红线代表什么意思?”
“哦!这条红线属下上就要讲。”
段秀实走过来,指着红线起端的圆:“属下在返回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约三千吐蕃骑兵护卫着椭圆形的白帐篷车,属下跟了它整整一天一夜,但是离得太远,看不见帐篷里的人,但属下凭经验判断,这帐篷里不是吐蕃赞普便是吐蕃大论。”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判断的?你又发现了什么?”
段秀实想了想:“属下从三可以判断,第一、一般吐蕃士兵吃的都是炒麦和,但这支吐蕃军队吃的却是大米,和普通士兵完全不同;第二、他们的盔甲工考究、质地也优良,所骑匹都十分神骏,而且仪仗极多,这也是一般吐蕃军不能比;第三、他们对那白帐篷护卫极严,白天不用说,连晚上也有五百人不眠护卫,可以想象他的重要。从以上三,属下便可以下判断。”
李清在帐内来回踱步,段秀实说的三已经完全可以推断那就是吐蕃赞普,他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这赤德祖赞的现对他的意义。
自己应该是一支突然到吐蕃背后的奇兵,他们绝对不会料到自己会长途奔袭,自己手上已经有近七千人,除留下一千多豆卢军守沙州,还有五千人,三千安西军锐,还有两千由匪整编而得的骑兵队,应该是一支悍军了。
李清脑海里的念越来越重,此刻天大的机会就在前,正是他建功立业之时,他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才叫傻了呢!
想到此,他的手指在那个圆上重重地敲了敲,自言自语:“就是它了!”
次日,天刚亮,甘泉开始喧腾,岸边广阔的平地上,集结着一队队盔甲鲜亮的唐军,一共五千五百人,步兵们也骑着,需要战斗时他们再下作战,陌刀横在鞍上,两刃闪着寒光,步兵大将李嗣业昂首而立,威风凛凛,旁边是他的副将荔非元礼,却使一把宣大斧,一张血盆大显得更加狰狞,仿佛恶鬼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