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还刚刚投军两年,在白孝德帐下听令,因其懂吐蕃语被任命为斥候校尉,这次随军支援沙州,他便是三千小兵中的一员。
李嗣业与田珍对视一,不禁惊愕:“难都督并不想和他换议和吗?”
田珍嘴动了动,低声呐呐:“只是这样,恐怕有损都督名声。”
李清欣然一笑:“如此,更不是外人了。”
司笔迅速给二位大汉用大碗上了雪泥,李清个请的手势笑:“尝一尝!这可是我的发家之。”
李清诧异,“田将军怎么知?”
李清拍了拍他肩膀,谢:“我知田将军是担心我的声誉,无妨,灭了匪,再挑一、两百个罪大恶极的,在河西上当众砍他的脑袋,恐怕到时我便会成万家生佛了。”
“我赞成都督的想法,对这帮匪,决不能有半手。”
大雪山在沙州百里外,实际上是祁连山的余脉,它也是大唐与吐蕃的界山,过了大雪山,也就青藏原,海渐渐升,一路往南,山脉延绵千里,无数山峰上白雪皑皑,终年不化,但海低的雪却带来大量份,源源不断补充湖泊江河,向沙州的甘泉也由此而生成。
说到此,李清随手将那座‘青羊山’起,冷冷笑:“他们想抢我的钱粮,我就去端他老巢,他们若赶来救,我再回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嗣业了,可又摇了摇,“我只听说汉援有‘撮米成山’,但也没见过实,难都督就是从那里得的启示吗?” [page]
田珍呵呵大笑,“我就是成都人,怎么会不知,那年雪泥商战,我正好回家探亲,所以知。”
唐宗龙朔三年,自吐谷浑(今青海东)被吐蕃灭亡后,吐蕃的势力一下推到河陇地区,唐与吐蕃在河西走廊上便以祁连山为界,祁连山横亘千里,是防止吐蕃侵的天然屏障,但它的一南一北却是吐蕃军的两个。
二将同时站起,望着那张大木台,表情都一般严肃,只见木台上面用泥和石堆山川地形,田珍指着一方用木的城池惊:“这是敦煌县么?还有这,”他手指一湾月牙状的小潭,兴奋地大叫,“这就是月牙泉啊!”他的光向下游走,中越来越惊讶,连声赞叹:“这上面连甘泉和大雪山都有。”
旁边李嗣业沉声:“不知都督有何计划?”
李清微微一笑,用指了沙盘最边上一座山:“这座山叫青羊山,位于甘泉上游,在大雪山东南约八十里,我派的斥候判断,匪的老巢就在这座山里,等一会儿荔非守瑜会派一人回去报信,我已让白孝德派他手下的斥候队去跟踪,一但确定的话”
二位将军请坐!”
他猛地抬盯着李清,中充满了敬佩之,“都督,这地图我还是平生首见,可是都督发明的吗?”
李清却愣住了,这沙盘本是后世常用之,他倒真不知东汉援便用过,不由尴尬一笑,岔开话题:“请二位将军来,是想商量一下平匪之事。”
李清却摇了摇,冷笑一声,“我抓他们老娘的本意就是想将他们引来一举歼灭,不料他们却提换,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其实也无心换,无非人先把人换回去,再下手夺回钱,否则又何必荔非守瑜亲自来,不过是想麻痹我罢了。”
片刻,二人风卷残云一般将雪泥吃得一二净,两人一抹嘴连呼过瘾,司笔上来将空碗收走,李清便给武行素使了个,立刻几个亲兵小心翼翼地抬来一张大木台,李清笑了笑:“东西吃过,下面该说正事了。”
白孝德派去的斥候队约五十人,为首军官是一名校尉,姓段,年约二十六、七岁,他目光锐利,鼻似刀削,嘴微微上翘,原本白皙、细腻肤在西域漫漫黄沙中变得黝黑而糙,却显得自信而。
田珍看了雪泥半天,忽然讶:“难都督就是成都望江酒楼的李东主?”
中午时,他接到白孝德命令,让他率本队前去跟踪匪首派回去报信之人,五十人监视一人,这倒不难,只远远跟着便是
李清笑而不答,这自然便是沙盘了,是他命人用十天时间制作而成,但还是相当陋,度也不准,只勉可用,他见李嗣业沉思不语,便笑问:“嗣业可知?”
一瞥,却见李嗣业正看着雪泥发呆,不由笑:“想必嗣业是第一次吃,我这可是正宗小李记雪泥,连皇上吃的都比不上它。”
他本是文人,两年前中明经科士,却投笔从戎,赴安西投军、为国效力,说到这,想必熟悉唐史的人都猜到他是谁了,我不打哑谜,此人正是大唐名将段秀实。
段秀实,字成功,年轻时投笔从戎,赴安西投军,安史之中他屡立大功,授泾州刺史,封爵张掖郡王,后总揽西北军政四年,威名远扬,吐蕃闻风丧胆,竟不敢犯境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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