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李清尽量不声。
“这就要问六曹,毕竟军务是由他们掌。”
李清和蔼地笑了笑,拍拍他肩膀:“你继续吃饭吧!去告诉其他果毅都尉以上的军官,今晚我请客喝酒,大家务必赏脸。”他倒忘了,今晚州官们也要请他吃饭。
前任沙州都督已于年初退仕,一直便由陇右、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代,皇甫惟明不军务,便暂由六曹番理平时军务,六曹是文官,只负责参赞军务,的带兵训练则由将领们去执行,今日当值的是曹参军事,李清抵达敦煌县时,他没有去迎接。
曹参军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姓刘,整天睡惺忪,仿佛偷了太上老君的瞌睡虫,他刚才吃过饭,正趴在书案上酣睡,传令小兵死命将他打醒。
“新任都督来了!”
瞌睡虫一下被吓得飞回了兜率,刘参军激凌凌打了个冷战,立刻清醒无比,帐帘一挑,
李清被士兵们簇拥着大步走了来。
刘参军慌忙上前,躬施礼,“属下曹参军事刘七郎参见李都督!”
李清脸铁青,将符节‘啪!’地一声,狠狠地摔到桌上,冷森森地盯着他:“我来问你,我大营自今所见兵不足千人,但兵割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应有兵四千人,就算在外有哨岗巡逻,但差距也不应如此之大,兵都到哪里去了?”
他几乎已经认定,就是这帮六曹在中间搞鬼,否则兵不可能没有备案。
刘参军上的汗已经下来,暗暗叫苦,“今日怎么自己当值呢?”
“都督大人,我”
“我姓李”
“是!是!李都督,下官所时日不长,这是前任都督的,此事下官实在不知。”
“哼!”李清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想跟我讲,那我就写个奏折,你去跟朝廷、跟皇上解释吧!”
说罢,李清转便走,刘参军立刻慌了神,一把扯住李清哀声:“李都督请稍等!”
李清停步,却瞥了一他抓自己胳膊的手。
刘参军吓得慌忙收手,连连躬歉:“属下无意冒犯,都督见谅!”
“罢了,你说吧!”
李清一坐到他的位上,脸上似笑非笑:“只是中间的隐情不能有半隐瞒,否则我军法从事!”
“罢了!罢了!”刘参军心中暗叹,“看来此事躲不过了。”
他心一横,返关上门,走到李清边,附耳低声:“此事是我们节度使大人的,他将豆卢军私自调走了。”
“私自调走?”
李清的睛渐渐眯成一条,“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