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问:“公,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她的睛已渐渐闪现泪光,李清心中突然有些动,这份情的直白,对拥有特殊份的她,又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阆中酒楼,那惊鸿一瞥,白云仙裙琚轻旋,他记忆曾经模糊,可此时此刻又清清楚楚地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里。
这一瞬间,李清刚刚对她生的一丝怨恨,仿佛夜雾见了朝,消散怠尽,一男人特有的自豪充溢在他膛,他微微一笑,向她了。
李清的,俨如烈的意,立刻将李惊雁脸上、中的冷意驱逐得净净,她仿佛是童话中被施了法的冰女,而李清的微笑就是解除这法的咒语,也就从这一刻起,大唐冷郡主便从此消失了。
“郡主、你”
赵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睛和耳朵,他霍地回盯着李清,如果还能有一个词能形容他此时神,那就是‘仇恨!’ [page]
“你到底是谁!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
“我若是你,就不会自取其辱,人家是堂堂的州刺史,豆卢军都督,你算什么!”
众人闪了一条路,一名六十多岁的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步而来,虽没有说过话,李清却认识他,前左相、知政事李适之,现被封为太少保的闲职,张九龄死后,他便是大唐文坛领袖,在文人中享崇的地位,他是岑参专程请来的贵宾,他的到来,无疑为今晚的诗会画上了重的一笔。
他冷冷瞥了一赵岳,掩饰不住中的厌恶,这个人曾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见自己失势,便毫不犹豫投向李林甫,当真是个小人。
“这里不是朝堂,赵大人,你走错地方了。”
赵岳见了他仿佛是鼠见了猫,连连后退几步,又不甘地狠盯了李清一,一转便跑得无影无踪。
李适之上前,亲切地拍了李清的肩膀,由衷激:“今天若不是李都督,我此刻就会在大理寺冰冷的牢房中,哪有机会来曲江饮酒。”
李清苦笑一下,忙躬向他见礼,“少保大人过奖了,李清的路还很长,请少保大人将来多多提携。”
“你就不必我提携了,只要好好辅佐太,你将来的成就将远在我之上。”
李适之忽然觉得此话不该在这里讲,便哈哈一笑,对众人:“时候不早了,就开始吧!老夫的酒虫可忍不住了。”
天空没有一片云,一圆月在青碧的曲江池里穿游,孤独地撒下一地清冷的光辉,地上、面、树上都染了一层银白,夜非常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