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太来糊老娘,梦吧!也罢,看样此人酒量不小,多喝也无效,不如挑明了说。’
“李都督,听说你二月成婚,不知娘是那位大臣的千金?能嫁给李都督真是她的福气。”
李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要自己说是小女,她必定会起来大喊,‘那怎么行,不般!’然后又会说,崔家怎样怎样名门,柳柳多么多么血统贵而且贤良淑德,对自己又是如何如何一往情,她现在不在只是去跟师傅学习刺绣云云。
既然猜到她的后续台词,李清又怎会给她机会说来,看了一崔翘,便淡淡笑:“我娘也是大人家女,玉真公主牵的线,皇上亲自的媒,这次李清提升,她也得了三品诰命,已经送到礼备案,不日就将批下,多谢夫人关心了。”
李清猜得没错,崔夫人憋足了劲,就等他说是个小人家,便要好好给他补一补婚姻与前途二者的关系,然后再说说崔大人本是个一文不名的酸儒,娶了自己后婚姻满不说,还升了官,以他为榜样,鼓励李清娶自己女儿。
不料,李清的几句话却不不,仿佛那瓶的木,竟让崔夫人一句话也说不来,又仿佛那后世的三峡大坝,将所有的郁闷之气统统憋回,使崔夫人的脸燥得跟那座山城一般。
至于她会不会去找皇上去查问、找杨玉环去确认,那已经不重要了,等她确认完,自己已经离开了长安。
“夫人酒量好象较浅,李清真是失礼了。”
他再也不自己走后崔翘会有什么待遇,长而起,向崔翘和夫人躬施了一礼,歉声:“多谢大人和夫人的盛情款待,李清铭记于心,东确有要事,不能久坐,告辞了!”
崔翘将李清送大门,想着帘儿,既替她兴又替自己心酸,虽然她不能姓崔也不能叫自己一声爹爹,但与生俱来的舐犊之情却又使崔翘替她到欣,能嫁给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也算是她不幸童年的一个补偿。
“贤侄,你说的不错,娶错了妻,就将用你一生来后悔。”
李清见他未老先衰,笑容中带着一凄苦,心中也替他难过,可婚姻之初,是他自己所选,他又能怨谁,自己又能帮他什么呢?
“世叔多保重吧!”
说罢,李清一拱手,大步下了台阶。
来时车拖沓,去时却快如疾箭,崔府就象那闹鬼的屋,要离它越远越好,只一刻钟李清便赶回了家,帘儿和小雨午睡尚未醒来,连日的疲劳和天不亮便去上朝,再加上崔夫人那杯后劲不太大的酒,使李清也睁不开,向院中的躺椅上一歪,便和衣呼呼睡去,醒来时已到黄昏,天云淡,空中一片金黄,李清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力无穷,一回,见小雨正从屋里来,便指指自己上的一床丝薄被笑:“多谢你了!”
小雨递了一杯茶给他,圆的小嘴却微微一撅,“这可不是我替你盖的,谢我什么?”
“那是谁,帘儿吗?”
“也不是我,我们也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