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唐军!快去报告将军。”
李清回望了望他,微微笑:“我想一件事,需要用兵,所以想请陈将军把军权让给我几日。”
“李将军从滇东回来至今也不来看看我们,实在是该罚!你自己说,该罚什么?”
说到这,他向后一努嘴,手一摊,无奈地耸了耸肩,陈玄礼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应该好好练习弓,你看看你的这帮手下,个个都英雄了得,你若不以示卒,怎么率领他们。
陈玄礼上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一下又笑:“去一趟滇东好象威风了很多。”
李清慢慢走到帐门,负手仰面,凝望着天空的霏霏细雨,中闪过一丝冷峻,过了半天才淡淡:“我想请陈将军把军权让给我几日。”
很快,营门大开,陈玄礼笑呵呵迎了来,名义上,李清是他的副将,但义宾县时,李清受皇上密旨脱离了唐军大队,自成一系,所以陈玄礼也不敢以上司的态度来对他。 [page]
守城的士兵们似乎理解百姓回家的心急,他们毫不阻拦,任百姓们城门,只将嘴牢牢闭拢,不言不语,他们的主将正是李清,率领一千多唐军冒充成南诏士兵,占据了北门,依他的计划,他准备袭击夜归的吐蕃大使倚祥叶乐
“陈将军,皇上的圣旨在此,我命你把军权给我!”
“什么!”饶是陈玄礼涵养功夫到家,但还是被李清的话惊呆,他竟要夺自己的军权,一张方脸胀得紫红,手指着李清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李清慢慢直了腰,显得大而傲岸,他从怀中取李隆基的密旨,递了过去,随即盯着他的睛,陈玄礼接过,匆匆扫了一,嘴忽然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来,他又重新仔细地读一遍,最后抬不可思议地望着李清,这怎么可能,有丞相、尚书的大唐使团里,皇上竟将南诏问题地决策权给了一个小小的果毅都尉,实在让他无法理解,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笑,陈玄礼便将李清让了营内,了中军帐,有亲兵上了茶,二人又寒暄几句,李清便向他使了个,陈玄礼会意,命左右退下,随后肃然:“李将军有事不妨直说。”
吐蕃使团比大唐使团晚来一个月,尚来不及活动便过早的宣布了自己的立场,但倚祥叶乐是个有耐心之人,为了消除南诏各阶层对吐蕃的戒心和误解,他每日都在太和城内穿梭,去一一拜访南诏的官和大贾,他的护兵约二百人,虽然人数不多,但相对于狭窄的太和城街,这却是个庞大的数字。
李清虽在滇东立下大功,却也不招摇,他先向陈玄礼行了个军礼,随即歉然笑:“从滇东回来后,一直被手下着练习弓,轻慢的陈将军,请千万莫怪,实在要怪就怪这帮家伙,我都要被他们累死。”
黄昏时分,天暗淡、细雨纷飞,和往常一样,太和城北门一带的士兵开始换岗,每个门的士兵约有千人,分别把守城楼、城墙和城门,但今天城的百姓们却觉这批士兵有些异样,他们中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虽然所穿盔甲和南诏士兵一样,但他们的脸庞和材却不似南诏人,普遍的脸庞宽大、材壮,这是北方人的相貌,心中虽有疑问,但冷的天气让百姓们无心停留,也无意多想,只想早一回到温而燥的家。
大唐与吐蕃使团的护兵都在千人以上,规定,最多只能有三百人城保护使团,其余全驻扎在城外,为了安全,吐蕃使团决定住在城外的兵营之内,每天有五百人护送倚祥叶乐城,其中三百人留在城门待命,另外两百人护送使臣城。
听士兵禀报又有几百骑唐军而至,陈玄礼先是惊异,随即便醒悟过来,这必是从太和城赶来的李清和他的属下,陈玄礼猜得没错,来人正是李清,从滇东回来后,他们一直驻扎在太和城内,此次来唐军大营,是有要事与陈玄礼商量。
风,盔下乌黑的发飘舞,神严峻,目光锐利。他们手执黑槊,刃尖上缠绕着杀气,背上挂着钢弩,腰间挎着战刀,锃亮的铠甲盖过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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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哨兵被来人的气势所慑,直到他们到了百步外才缓过神来,慌忙下楼去向唐军主将陈玄礼汇报,陈玄礼约五十余岁,生得方面大耳,宇不凡,当年他正青年少,追随李隆基剿灭太平公主,一晃几十年过去,他的锐气不再,由一杆笔直的梭镖变成了袅袅的青烟,悠闲而飘忽。他是这次大唐使团的护兵主将,一共率三千余羽林军南下,负责保护使团的安全。
陈玄礼已经平静下来,知李清决不是信开河之人,便从桌上拾起帅印,冷冷:“我的手下都是羽林军,你若想夺我的军权,那好,请将皇上的圣旨拿来,我便将这颗帅印给你,若没有,哼!哼!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南诏的雨已经下了多日,没有光,天地间一片灰蒙蒙,每个人的衣服都是漉漉的,冰凉而难受,烦躁的情绪开始在太和城行,仿佛一场传染病,让所有人的脸都和天空一样郁,没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