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详细，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到了，下面还有巫女的签名作保，但要求寒日将他儿送到唐军中为质。

寒日长长地了一凉气，‘此人已经将一切考虑周全，就算自己不杀大哥，那他也照样活不成。’

他了火将两封信烧了，又看了看武行素，淡淡一笑：“假如我不将剑收回去，又会怎样？”

武行素一瞟，见对面约三丈远的墙上挂有一副猛虎下山图，他手一抬，袖中一支小弩箭‘嗖！’地，只见空中一黑影闪过，弩箭将挂画的线绳儿断，‘猛虎’便从墙上飘落下来。

寒日盯着地上的画呆了半天，才对武行素缓缓：“你先留在我边，容我再想想，即使不愿意，我也不会伤害你。”

二日后，轰隆隆的战鼓声惊破了滇东原短暂的宁静，寒归王再次大举攻滇东城，一队队士兵列队在原野上疾行，扛着长长的竹梯，不时有战从军队中穿过，运粮车一辆接着一辆，排成长队，被重兵严密保护，黑亮的铠甲，寒冷的刀光，散发着腾腾杀气，一路上毫无抵挡，只一日便抵达滇东城，大军在二里外扎下大营。

寒崇在城楼上视察战备情况，他已几日没睡好觉，睛熬得通红，但中气依然十足，不停地大声喊叫，纠正士兵的错误，有粮的援助，寒崇已好了充分准备，在城外实行清野，使敌人得不到粮补充，在城内动员民众守城，弥补兵员不足，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更有信心长期守。

到了夜间，无数火把汇成一片火的海洋，仿佛要将天空燃，城上也是一条火的长龙，在赤红的火光中，大地变成了白昼，隆隆的鼓声促着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冲锋，城上的箭雨铺天盖地向空中，和城下来的箭矢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大的箭网，又化成一弧线，带着死神的问候，消灭着大地上鲜活的生命。

李清站在城墙一角冷旁观，这是一场闹剧，兄弟间的血腥之斗，既不是保家也不是卫国，只为了满足两个野心家的私，他只看见城上寒崇的嘶声竭力地吼叫，看见城下寒归王睛血红地叫嚣。够了！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寒人内损过大，最后只会白白便宜了南诏。

他后所有的唐军也在兴趣索然地观看这场低平的城池攻防战，攻的一方既没有楼车、箭楼，也没有云梯、攻城锤，更不要说发石机之类的大型远攻武；而守城一方，床弩、投石机、连环弩也一样没有，双方只有弓箭，短距离的对，战斗行得异常惨烈，仿佛就是一架绞机，无论是城上还是城下，一批批的士兵中箭倒下，城上的战士中箭，惨叫着跌下城去，而城下的战士则踏着父兄的尸，扛着楼梯吼叫着冲上前，直到再被死，却始终无一人胆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