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翘过后,便再无一人来,时间慢慢地过去,天渐暗,迎亲的轿已经门,很快便会回来,可观礼的宾客席上大半都空着,客堂里坐的除了崔翘外,大多是五、六品的低官,李琳正在陪客人说话,但睛却不时投向门,只盼再多来几个重量级的客人撑撑场面,这样的结婚场景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实在有些让人难堪。
李琳和一众宾客听说相国大人亲来,都飞奔来迎接,不多时,吏侍郎杨慎矜和御史中丞吉温带着他们的妻女相继来贺,这些都是李林甫的铁杆心腹,都是不请自来,李林甫妙语连珠,众人有心迎合,大堂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李清暗暗苦笑,虽然面是有了,可这样一来,他又烙上了相国党的印记,在李亨心中,背叛的罪名真是坐实了。
理由各异,结果却是一样,主人有事来不了。
时间离良辰越来越近,已经有几个客人来了,正百无聊奈地坐在客厅里,王兵各也早到,在一帮东侍卫比试力气,大门登记挤满了各府来送礼的家。
李清趁机下台,他对二人笑两声:“你们忙,我还有事!还有事!”说完,便跟着喜娘慌慌张张跑了。
这时,密集的蹄声踏破了清冷,一辆宽大的车在百骑甲士的严密护卫下,缓缓在府门停了下来,不等李清上前,李林甫笑呵呵的声音已经从车厢里传来,“这就是李舍人的不对了,成亲这大喜事怎能不请我。”说着,李林甫硕长的躯在侍卫的扶持下从车里走,他见门前冷落,眉一皱:“怎么会这样,人情竟冷漠致斯。” [page]
李清知其心思,回礼笑:“现在时辰尚早,还不到拜堂时间,崔大人来得早了,快快请客堂里坐!”
“李舍人,恭喜恭喜啊!”
正想着,门终于来了一个客人,却是满面风的崔翘,他一面祝贺,可睛却绕过李清的肩膀向里面探望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时隐隐地鼓乐喧天,应该是迎新的轿回来了,政治派别已经不再重要,新郎官被傧相簇拥回大堂,嗣宁王府的上上下下一齐动员起来,收拾走门的桌椅,燃亮灯笼,一百零八个大红灯笼从府门一直排到正堂,吉祥喜庆,蔚为壮观,大街上炮竹震天响,鼓手八字排开,个个憋足了力气,忽然府门大开,一乘大轿从大门来,府中十几名细乐迎去,十二对灯排着来,喜娘扶新人轿,李惊雁和小雨一左一右站在带大红盖,着艳红喜服的帘儿后,串串鞭炮声快地在新娘面前炸响,司仪大声宣布:“吉时到!”
“真是对不起,我家老爷临时有事,来不了,特奉上一份薄礼。”
李琳和崔翘临时
李清不由糊涂起来,就算他去南诏也应是太安排,照理,太失去了南诏的主导权,更不会将他推去,怎么现在变成了李林甫的意思,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了了问题。
就在这时,几个喜娘寻声赶来,她们老远看见了李清,大声叫嚷起来,“在那里!”不等他说话,喜娘们围着他连声怨:“我们四寻你,再不换衣,可就来不及了,快快跟我们来!”
“哪里!哪里!”李林甫拉着李清的手,上下打量他,有些歉然:“老夫不知李舍人新婚,竟然将李舍人也编去南诏的使团中,皇上已经批了,后日便要发,真是抱歉了!”
虽在意料之中,但冷清的大堂还是让李清心中郁闷,来了竟不到十个客人,而且都是冲李琳的面,他送的请柬无一人来。
李清上前一躬到地,“李清不敢打扰相国,故没有送去请柬,不料相国竟然亲至,实在让属下动。”
于是,李琳的府门前便现这么一个景形,大门冷冷清清,两排长长的登记席上没有一个人,十几名接待的家人都傻呆呆站着,新郎官李清与陪同的李照伸长脖向两边街张望,看闹的百姓得了喜钱早已经散去,只有一群小孩在地上寻找着漏网的喜钱,一阵风刮过,得众人的衣袂猎猎作响,卷起了地上的鞭炮纸屑,向空旷的街巷飘散而去。
我认错人了!”李清赶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嘿嘿直笑,看着对方惧意已去,白瓷般的脸上竟生一丝羞涩的红,可仿佛变术一般,转间羞涩便消失无踪。
一回,李林甫又堆起诚挚的笑容,睛眯成一条,里微微透光,他向李清拱手贺:“人生四大喜,房烛可在首位,老夫恭喜李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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