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你这也太缺德了吧!叫我去这事。”
李清冷哼一声,海家这蠢货,也真是家门不幸。
“大哥说笑了,如此大的酒楼怎会被我掏空。”海中天嘿嘿一笑,两只鼻孔鼓胀如球,睛眯得几乎消失。
他脸刷地肃然,直了大声:“节度使大人有令,命望江酒楼李清火速去见!”
楼下望去,却见海中天站在门向自己招手。
海中天写了借条,接过存票和玉戒千恩万谢地跑了,李清从怀中又取个黄绫小包,小心翼翼地将借条放去,连这张一共有了五张,整整一千贯,凭这一千贯,就足以将海中天死。
李清从店里走,见他哈腰赔笑,眉不禁微微一皱:“若象你这钱法,老早晚会被你掏空。”
说罢,一把拉住他便往店里拽。
“怎么?钱又光了?”
“不是!不是!”海中天拼命摆手:“嫣如是不由已,她最喜我的诗,她对我是真心的。”
李清拍拍手,正要门,远却奔来一匹快,直向望江酒楼冲来,行至门前,上下个英武雄壮的军官,正是南霁云。
“你这蠢货,你在她上的钱少说也有八百贯了,八百贯啊!兄弟,你却连她的都没碰到,难你不知她是在钓你的胃吗?”
张旺无奈,只得应了,绕小路去赶去翡翠楼。
南霁云听他换了称呼,淡淡笑:“我也不知,但石东主也来了,应该是商界中的事。”/p
李清大喜,“是哪阵风将南将军来了?快来喝杯酒!”
“好!你稍等我去叫车。”只行两步李清又回过笑:“霁云可知是什么事?”
“只怕事情没你说的那样简单,那老鸨岂会亏本生意?”
南霁云轻轻挣脱,笑:“多谢李东主,只是我现在有公务在,改日再来打扰。”
“大哥,再帮帮小弟一把,小弟若拿不钱,嫣如就要被别人赎走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清招招手唤过张旺,盯着海中天的背影低低叮嘱了几句,张旺听完,脸苦得要拧来。
这海中天几乎每天都来报到,他现在仿佛已经将李清当作摇钱树,无事便来要钱,开始是十贯二十贯,但自从他迷恋上翡翠楼的红倌后,开销陡增,耗费也向百贯发展,李清也不再无偿送钱,而是让他打借条,一共打了四次,积下欠钱已近千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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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天大喜,伸二个指,“二百贯!”又怕李清不给,急:“这是最后一次,老鸨已经答应二百贯可以替嫣然赎,求求大哥了!”
“现在么?”李清抬看了看天,西天飘来几块暗云,看天要黑了。
李清一面骂,一面从怀里取一张二百贯的存票和半只玉戒,递给海中天:“这是王宝记柜坊的二百贯存票,就凭这半只玉戒提钱。”
李清气结,抬脚狠狠地朝他踢去,“休要放,快去!”
“真心个,说吧!你这次要借多少?”
刚走两步,转念又一笑:“自己怎的这么笨,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是!事情很急,请李东主立刻去。”
李清心中冷笑一声:“总有一天海家就会死在这个蠢货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