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海澜又沉默了半晌,突然叹气:“老三,这么多年来,我还没有象今天这样疲惫过。”
“难传闻是假的吗?”
他双目微张,隐隐闪着光:“我们海家近百年的苦心经营,有雄厚的财力,还有从不向外界彰显的势力,有这些,大哥还害怕什么?”
海明心如麻,但脸上却依然是笑咪咪的。
“自然,否则我叫你来什么?”
“难有人在跟踪自己吗?”
“我最担心就是他的份,虽然传闻说他是宗室,但我还是有些怀疑,一个月前我就派人去京城调查宗室的情况,回报说宗室里本就没有叫李清的,或许用的是化名,但最近也没有听说有宗室到成都来,不光如此,中秋寿宴上所有在剑南的宗室都坐在第一号桌和第二号桌上,而这个李清却排在第十号桌,这又说明什么?”
他冷冷地望着他远去,又命人将桌抬去,这才将二人叫到边,低声:“有两件事,要你们分去。”
海澜脸微变,“老二,没你事了,你去吧!”
海霸默默地,大哥说得对,决不能养虎为患,“那大哥有什么打算?”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
“这雪泥的方虽然我们不知,但我想也决不是李清亲手来调制,必然有下人来,你的任务就是要找到那个人,无论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搞到方,明白吗?”
海霸要比海澜小十几岁,人若其名,他肩膀浑厚,庞大的躯如一只圆桶,面上髯须阔脸,但两只威武而沉着的睛透此人内在的明,正如骷髅的言,他确实就是峨眉堂的幕后主宰,以他行事的嚣张,这在黑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声音虽小,但在海明的耳中如电闪雷鸣一般,惊得他几乎要起来,“他怎么知自己去过望江酒楼?”他只去在前两天悄悄去过一次,一个人,还是晚上。
“大哥真的要听实话吗?”
带动了驷桥一带酒楼的普遍兴旺,另一个酒楼集中地:东市,生意明显变冷清,而海家的酒搂偏偏大多都集中在东市一带。
望江酒楼始终是海澜心中的一块伤疤,但随着自己仰视它的角度越来越,这块伤疤渐渐地开始红、开始化脓、开始刻骨铭心的痛,嫉恨已经快啃光了他的耐心,让他无法再继续坐视。 [page]
“也许!”海澜冷冷一笑:“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任务,我昨天刚刚得到一个消息,雪泥并非是首次现,几个月前在阆州就行过,我要你派最得力的人去阆州详细调查,或许能查些端倪来。”/p
但他中的失望却逃不过海澜锐利的睛,听他随敷衍,海澜冷笑一声:“老二,你要说实话,我们的雪泥和望江酒楼的雪泥相比,到底怎样?”
“海九!”
“呵呵!雪泥确实味,我最是喜,假若咱们海家也能来,那可是我的福气。”
“我看大哥是多虑了,一个小,开店才几个月,他能翻什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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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在!”
海明接过小碗,细细品尝了一,睛里却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笑两声:“味还不错!”
前现的半盆雪泥让海明立刻便猜到了大哥的用意,他也要雪泥。
“老二,你是我们海家唯一在望江酒楼品过雪泥的人,你来尝一尝我们自己制的雪泥味如何?”
“说实话,差得实在太远,本就无法相比,味不正,人家那个是雪泥,而咱们这个最多只能叫雪渣,那细腻本就没有,里面竟然还有冰渣,我想一般人若吃过望江酒楼的雪泥,就绝不会再吃海家雪泥。”
“我不是害怕,是忧虑,此人刚主望江酒楼,我们海家就栽个大跟斗,不到一月此人又突然奇招,大抢风,我有不详的预,此人早晚会成我海家大患,应早除去为妙,老三,你要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海明心中大恨,这算什么,叫自己跑来,就是为品一碗雪泥吗?开会却没自己的份,还当自己是酒楼的当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