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过去,程快走完,老寿星疲惫不堪,坐在主席上昏昏睡,不知是李清有意安排,还是人确实太多,大厅里闷难耐,每个来宾的心里象着了火似的。
在每一辆车上都摆满了数百只晶玉细腻的白瓷小盅,十几名貌胡姬着五彩银泥裙,如一只只在鲜中翩跹的艳蝶,将小盅分发到每一个宾客的手中。
与此同时,在每一层楼都发生着同样的事情,李清苦心设计的雪泥广告秀终于发生了预期的效果,望江酒楼沸腾起来,好评如,夸赞声、叹息声,人们相互打听、相互追捧,小李记雪泥终于在天宝二年中秋之夜一炮走火。/p
突然,灯光暗淡下来,李清神大振,今晚的重戏上要开场了,就在众人诧异灯光为何变暗之时,楼现了一璀璨的风景,这是五辆用鲜扎成的两层推车,车上满数十支五彩小蜡烛,在昏暗的背景下,光环织,如梦如幻,显得异彩夺目,在满堂的惊目摒气中缓缓前行。
小盅用一只小瓷盘托着,旁边放一把巧的小铜匙,还有一张雅致的书签,正面印有两行张九龄的名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翻过来则是今夜的卖:缤纷雪泥,供君品尝,下面有雪泥的各品名,或秋连波、或寒烟翠,诗情画意,让人到一丝雅意。
章仇兼琼明白李清的意思,也淡淡笑:“既然这里面还有李别驾的份,我自然会帮他保住饭碗,不过你放心,这个酒店是不会有人再敢打主意了。”说到此,他压低声音笑:“李东主可能还不知,李别驾已蒙皇上圣恩,被封为嗣宁王,如此,谁还活得不耐烦,再敢打望江酒楼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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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急的掀开盅盖,里面便是各鲜艳的雪泥,或黄玉细腻、或青翠如竹、或艳若桃,散发着淡淡的甜香,让人忍不住垂涎滴,早有焦渴用小铜匙挖一块放嘴中细品,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赞声一片,在焦燥之时更觉得味异常。
这一桌除了主角寿星外,其他便是剑南的级军政要员,如节度副使、望州刺史、有宗室背景的司、长史,还有就是遭贬或退仕的老尚书、老将军之。
驷桥一带已经禁止行人通行,有官兵维持秩序,戒备森严,只有凭请柬才能望江酒楼,大街上停满了车轿,一些份低下的夫轿客凑在一起各自聊天,酒楼自有人会给他们送去盒饭夜宵。
今天是望江酒楼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宴会,所有的掌柜、领班、伙计、厨师都忙得脚不沾地,个个声音嘶哑,两通红,李清事先已经开过动员大会,只要此次寿宴成功了,每个人都有重赏。
又有扶桑漆茶盘内放着官窑什锦小茶杯,旁边又有各官窑小瓶数个,均满了时令鲜,两边大梁上挂着联三聚五琉璃彩穗灯,每席前竖有倒垂荷叶一柄,上面几支大喜烛,火苗旺烧,突突地冒着红光。
宴会的主厅设在二楼,百桌席位整齐摆放,每席旁均设有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天竺的檀香,几上还摆有八寸来长、三寸来、缀着山石的小盆景,俱是新鲜卉。
菜却不多,以味重辛麻的益州菜为主,每一都制作得玲珑、巧夺天工,让人不敢下箸。
李清心中大喜,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又多了个的靠山,有时间一定要去趟长安,好好结李琳一番。
“李东主,今天辛苦你了!”章仇兼琼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目光赞赏,今天确实办得很成功,老太爷非常满意,客人也尽兴。
正南面的墙上贴着个斗大的‘寿’字,用金箔拼成,金光闪耀,给明亮的大厅带来几分富贵之气,在寿字两旁便是李清盗用郑板桥的寿联,下面靠墙的是供桌,寿桃、寿酒、如意、月饼,一应俱全,摆得满满当当,再旁边便是今天的主桌,桌上所用皿皆是皇上赏赐之,摆来以显尊荣,各饮镶金嵌玉,有垒金嵌玉盏、紫香罗木晶注碗、白玉双莲杯盘、晶提壶;席间摆设有盆、瓶,有碾玉晶金瓶、官窑瓷瓶,盆、瓶里的卉名均用象牙牌标,席后陈列有从鲜于府借来的幅白玉屏风:百献寿图。
李清受若惊,急陪笑:“应该是小人谢节度使大人才是,这一场宴会就等于替鄙店了次绝好的宣传,以后还要请大人多多照应,我实在担心有人不肯罢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