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起来,鲜于仲通既走,他后日可怎么办?早知就明说,鲜于仲通也好安排别人,偏偏自己算计,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此人自然就是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他正要上车,却见李清飞奔而来,望着已远去的船队大声叫迟,心中诧异,此番鲜于仲通替自己使南诏,便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他伸一只白胖的手,厚的手掌拍拍李清的肩膀笑:“我便是章仇兼琼,我有一件小事要请你帮忙。”/p
他上下打量李清,又见李清所骑的已经累得吐白沫,微微一笑:“这里离城尚远,小哥可愿和我同乘一车回去?”
“那就打扰老先生了!”
李清一挥而就,他已经明白章仇兼琼的意思,心中暗暗窃喜。
“李清?”章仇兼琼眉一皱,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他细细一想,便对李清招手:“来!你过来写几个字。”
李清暗暗瞥了他一,这也是来送鲜于仲通的官员,从外表上看不官品,不过从他的侍卫已经是校尉便可推断,此人官应该不小,难得他主动问自己,李清的心念转得飞快,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刚刚坠失望渊的李清,突然又发现了一条蜿蜒的小径。
“不敢当!在下李清,字明,仪陇县人。”
“我是他世侄,有急事找他,却晚来一步。”
“那鲜于老爷的寿词便是你写的吧!写得非常好,文好、字好,现在看来人品果然也好,这是自然,李清的拍成那样,人品能不好吗?
他沉片刻:“我说你写,就写‘常如作客,何问康宁’这八个字”
“原来他就是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
章仇兼琼呵呵一笑,将手中笔搁下,笑问:“小哥贵姓?”
李清回,却见后站有一老者,五旬开外,平巾帻,着白纱宽禅衣,脚踏乌履,微胖,面上白净无须,正和蔼可亲地望着自己,他旁边站一名带刀校尉,生得大俊朗、气势威猛,但此刻却神张,睛盯着自己手上的一举一动。
李清心中各念分沓而至,若得这剑南第一官的保护,那就算是一百个海家来,他也毫不惧怕,可是章仇兼琼本就不理睬自己,要如何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李清飞速思索,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好字!纵笔如兔起鹘落,气势如虹,有急风旋雨之势,若不是下有落款,我还真当是姑苏张伯的真迹呢!”
车缓缓开动,车厢极宽大,设有长桌,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最妙旁边还有一小书童伺候笔墨,俨如一动办公室,章仇兼琼半倚在后座上,随手批改公文,前排的李清却暗暗狂喜,他已经看些名堂来,车后上挂着一副草书:君必慎其独也!字大气磅礴、苍劲有力,一方红泥印的竟是章仇兼琼,李清突然发现,这老者正在批阅的字竟和这条幅上一模一样。
“小哥可是鲜于的家人?”
机会需要自己把握,有时不必要的谦虚反而会误了大事,李清不顾旁边侍卫的瞪,立刻厚颜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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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我早听鲜于说起过你。”章仇兼琼哈哈大笑,他那日去给鲜于老爷祝寿,便对他的那几句寿词非常兴趣,而且字也写得相当有准,问起鲜于仲通,说是一个叫李清的年轻人所写,不光字好,人品也佳。
李清老脸微微红,这字虽不错,可要说和张旭狂草相比,那实在还差得太远,但为了达到目的,他只好厚着脸将后世夸赞张旭的誉用来向章仇兼琼献媚了。
俗话说,千穿万穿,不穿!李清的却拍到正上,章仇兼琼从来都是以张旭为师,虽然奉承话听得实在太多,可没有一人能达到李清这个境界,此年轻人与自己素不相识,却坦然相赞,可见是于真心,而且对字的评论都恰如其分,正是自己所自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