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彩民却开始激动起来,人浪汹涌,围着几张桌嘶吼。
“我先来!”上来一名大汉,随手摸五文钱,扔瓦瓮里,又从李清的手中一张纸条,撕掉一半扔箱里,一旁的帘儿心砰砰直,这个人她昨天在家里见过,李清和他嘀咕半天,竟、竟是他找来的媒,她不由向李清望去,见他满面通红,睛盯着人家手上的铜钱熠熠发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此人也太市侩了些。
李清脱下衣服,着上开始封箱摇号,直看得帘儿脸红心,睛斜斜朝天,不敢再瞧他。
这川人看闹,他这么一折腾,里里外外早围个不通,都不知这个年轻人要耍个什么新鲜玩意。
台下鸦雀无声,一片寂静,众人东张西望,都在寻找中奖之人,突然,一个稚的声音声气问:“娘!你看看我的这一张是多少号?”/p
川人赌也重,这五文钱不过是壶茶钱,没甚可惜,可若是中了,可是匹啊!不少人开始手,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可天下那有这等好事!五文钱就可买匹?”
他当即回去准备一番,第二天就在从前帘儿算命的地方,摆个摊儿,又取一张黄麻纸上写下斗大的两个字:“摸彩!”
“不试试,怎么知不行。”
“喂!前面的人,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开,别挡!”后面排队的人见他问得罗嗦,忍不住大吼起来。
“各位,彩券已经卖完,现在就是开奖环节,为让大家放心,我赤着胳膊”
走下别离桥,他见前方一大堆人正围着个跑江湖卖艺的,珠一转,想起一个犹太人卖掉一匹死的办法,他急在帘儿耳边低语几句,帘儿一脸惊愕,“公,这行吗?”
那儒生向后狠狠地瞪了一,摸五文钱,扔瓦瓮,又左挑右挑才选一张,打开看了一,又赶合上,仿佛这一运气就飞了似的,他又狐疑地看了看李清,这才慢慢地走开。
他上桌,将纸条举起,大吼:“五四五六八,是谁?谁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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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给钱,那几个急的,又迟疑着退了下去,李清笑笑又大声:“各位,这就是钱试个手气,若你手气好,五文钱便可将牵回去,岂不合算?”
他扯开咙拼命煽动,只恨不能摆两个大音箱助兴,一些原本有些犹豫的,也禁不住心,上前摸一张,甚至还几个小童也取买糕的钱,来试个手气。
“各位乡亲!”李清学着架势先团团抱拳,又取一张黄麻纸条:“今天我耍个新鲜玩意,这里有一张小纸片,每张纸片有两个一样的号,一个号自己拿着,另一个号放箱里,最后我从这箱里摇一张,和谁手上的一样,那他就中了彩,彩嘛!就是这匹。”
果然,有人带,后面就顺利得多,一下涌上几十个人抢着要摸,李清却让他们排队,一个一个来,只半个时辰,那叠纸就摸去一半,李清共准备了五百张小纸,也就是说,全卖的话,这匹可以卖两贯五百文。
“怎么可能!”李清气结,“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家的睛都盯着呢?怎么假!这位仁兄,你若不想买,我不勉你!”
这绝对是个新鲜事,听说有这等好事,人越聚越多,竟将这整条街给堵死了,几个急的,连声促,跃跃试,李清见人气已够,便声笑:“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要想摸号的,得给五文手气钱!”
李清长长地了气,撕开箱上的封贴,探手从里面摸一张薄薄的黄麻纸,有几个个尖的早看见第一个数字是五,禁不住鼓噪起来。
很快,五百张奖券顺利卖,还有一些没买到的,站在那里遗憾地喊叫,让李清追悔莫及,早知就一千张好了。
这时帘儿牵着绕场慢慢走上一圈,他们回去后将这洗刷了一番,又将它喂饱,竟也神百倍,外貌也不象从前那般龌龊,走得又慢,若不细看,还真看不是一匹劣。
这时,排到一名儒生,他盯了李清半天,突然:“如果中彩的人是你事先安排的,那你岂不是在骗钱吗?”
“各位,也就五文钱,就是掉了也不心疼,就当是耍一耍,可要是中了,这就被你牵回家了。”
‘嗤!’李清冷笑一声:“你看不懂吗?实话告诉你,这匹我去市上可卖两贯钱,可用这个法,我可以卖二贯五百文,大家都愿打愿挨,谁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