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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听了李清的话,又看了看远远跪着的张仇,模样儿也委实可怜,他不由心疼起自己的女儿,嫁给张家真是委屈了,这张仇是女儿唯一的儿,就算冲女儿的面也得帮他一把。
“哼!不刻苦攻读,却想投机取巧,凭你这副德行,若中了乡试,真是老天无了。”鲜于叔明气虽然还严厉,但话已经缓和了许多,毕竟是家丑,能掩则掩吧!
“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他平时不检,这言怎会满天飞,再者,他如果不曾说过,那这言怎么不说别人?”
“我、我想起来了!好象在和朋友喝酒时,戏言有谁知今年乡试的题目,我愿价购买,这明明只是玩笑之语,怎么会传成这样!”
鲜于仲通暗暗称赞,此人份低微,在仪容威严的兄弟面前,还能如此心机捷,娓娓来,学识、见识、胆略样样不差,不用他倒真的可惜了。
鲜于仲通,名向,字仲通;鲜于叔明,名晋,字叔明。历史上他们字比名有名得多,所以本书就用他们的字代替名。/p
唐制,他确实可以荫一为官,但以荫获得的官将来都不大,所以他的两个儿都不愿受荫,只想自己考上功名,博个科班,鲜于仲通便想把这个名额给他外甥。
这请捉刀人是他们当日的即定策略,张仇若不说来,别人怎会知,不用说,一定是他酒后言,也亏得他没有将童生之事去,片刻时间,李清的脑海里已经转了无数个弯,既然没有直接证据,也只能否认倒底了。
鲜于叔明听李清说得有些理,怒气也消了几分,他本来也不是很信,外甥虽荒唐,但也并非这般蠢笨,这话怎会说,再者现在离乡试还是大半年,找捉刀人似乎早了。只是鲜于叔明恨外甥不求上,早就心存不满,突听此话,也就把平时的怨气都借故发了来。
便告诉了我,可恨这小畜生还嘴不承认。”
李清慢慢走到张仇边,向他使个:“少爷,你想想,关于乡试你都说了哪些话?”
“二老爷错了!”李清直,走到他面前,淡淡一笑:“张公是有些荒唐,但他却无大恶,你们可听说过他有欺男霸女、占土地的恶行?也没有待下人、敲诈勒索的劣迹,他虽好青楼,但也是公平买卖,并无薄幸之名,只能说他不守小节,不惜名声,这和沉溺于酒中之人其实也并无区别,再者他为人仗义,不求回报,不少黄童白叟都受过他的恩惠,这等上上品质二老爷怎么就视而不见?我想他若为吏,有了正事,被官律约束,自然会收心,不会再象这样整日无所事事,浪于外。相反,若听之任之,他只会愈加颓废,早晚会走上邪路,鲜于爷爷,你来评评我说得可有理?”
鲜于叔明冷笑一声:“算了吧!他那人若了官,下面的百姓不知会遭多大的罪,此事我反对。”
张仇并不是蠢到家,自然明白李清的意思,他酒后言,也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但李清已经给了他一个梯,他只须顺着上爬便是。
“叔明,李小哥说得有理,这事你就别反对了,让你大哥来安排吧!”他又对鲜于仲通:“仇儿既考过了童生,也就可以了,别再为难他了,先帮他安个役职,待尉官有空缺时再补上,找事给他,也省得他整日游手好闲。”——
他刚才听鲜于叔明话说得太满,恐怕就算被自己说动心,也拉不下面,于是他话锋一转,把球轻轻踢到老爷的脚下,当前只能用老爷才能压下鲜于叔明。
“也是我不好,要他考个什么举人。”一旁的鲜于仲通终于发话,他:“我本想保仇儿一个前程,又怕人说我任人唯亲,才让他去考举人,早知会有这等麻烦,我就不提此言了。”
李清暗叹,他急替张仇辩护:“外间言,十之八九要失真,两位老爷都是久历世事,三人成虎,这怎么会想不到,我想张仇也并非不承认,极可能是他原话本不是这个意思,被人误讹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