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大的,自然认识”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李清惊得从椅上了起来,他听这是小雨的声音,冲门去,却见一只半人的黑犬拦住她的路,伏在地上,血红的睛盯着她,恶狠狠地低咆。小雨半蹲在地,胳膊捂着睛,怀里却死死地护着饭盒,显然,黑犬是受饭菜香味所诱,尾随追来。
“小雨,这是李公,以后住这儿,你要尽心服侍。”家笑笑又对李清:“这丫鬟叫小雨,以后就由她来服侍公,对了,我还忘说了,这儿叫听雨轩,正适合公这样的读书人住。”
又见斜边一首诗:‘故人住南郭,邀我对芳樽。畅日云暮,不知城市喧’右下角是一方朱泥红印,用篆盖上浅浅‘贞节’二字。
“公叫我小雨便可,我是丫鬟,称不得姑娘”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施个礼跑了去,老远传来她清脆的话语:“我去给公拿饭。”
“又是刚才那条疯狗!”李清不及细想,抄起门的一把竹扫帚,大吼一声,扑了上去。/p
突然,一只黑大犬从李清面前窜过,把他吓了一,后面两个家人吼叫着追来,见到家却吓得停住了脚步。
李清一惊,这不就是疯狗吗?被它咬一,可是要死人的,急:“这疯狗留不得,得赶打死。”
“是!老爷也是这意思,我等会儿就去理。”
二名家人战战兢兢地跑去追犬,家这才回抱歉笑笑:“府里太大,男又少,所以养些犬护家,这只犬自小乖顺,可不知怎的,最近却发了疯,让公受惊了。”
李清目送她远去,这才笑着摇摇屋,把行李一一分类整理,突然肚一阵叫,却是真饿了,他停下手,跌坐在一张藤椅上,随手在桌上的笔筒里取一把轻罗小扇,没有金边和坠络,是柄白扇,近前来,却见上面轻描淡写画一幅山写意小品,远山白,蓑衣草屋,一弯碧凝固,只寥寥数笔便描绘一幅‘独钓寒江雪’的意境来。
“小雨姑娘,多谢了,这铺床之事还是我来吧!姑娘可否替我些吃的来,这一大早过来,还真饿了。”长这么大,还不曾有女孩替他铺过床,李清觉得心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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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定是前面住的人留下的,听家说他姓吴,这‘贞节’想必就是他的名或字,‘吴贞节’?李清想了半天,不得要领,便把扇回原,他只知这天宝年间有李太白、杜,要不是就是王诘,这姓吴的诗人他却一个也想不起。
“又喝酒赌博了吧!让你们把狗看好,总是不信,这若是让老爷看到,非打烂你们的!”他见那黑犬已跑远,不由恨恨:“还不快追!”
李清喜这里的清净雅致,他知这必是家看在张才的面上,特意给自己安排的,便拱拱手谢:“让老哥费心了!”
二人说着便了一个小院,院不大,倒也拾得净整洁,一棵老桂伸开枝叶,亭亭如华盖,将三间白墙黑瓦房遮住一半,院里又松松泡泡地辟几畦地,地里满了各卉,虽不到季,但微风拂,将那泥土的芬芳送来,让人不禁联想到夏时的满园。
“如何?李公喜这儿吗?”家见李清面喜,便笑笑:“这间院一般不给人住,只二老爷的一些诗友来时,才让住住,上次住的人姓吴,那还是前年的事了。”
门‘吱嘎!’一声开了,走一大睛丫鬟,年约二八,长相甚是甜。
家还有事,先去了,李清拎着行李屋,却见那丫鬟正忙着给他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