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这次远到万里之外,不知何时才能返回长安,孩儿不能在父亲边伺候,望父亲保重,不要让孩儿牵挂。”
他见儿愣住了,便继续笑着开导他:“我为什么这样说呢?主要是因为我大唐即将和大缔结和平协议,作为其中一个附件就是鼓励双方发展贸易,照朝廷的规划,广州就将是我大唐对大海上贸易的最主要港,将来不仅仅是大商船云集广州,朝廷也会鼓励我大唐商人海贸易,我可以想象,明年开始广州商业之繁荣的景象,数年之后商业繁盛将不亚于扬州,皇上曾给我说过,他有打算将市舶监从现在的扬州迁到广州,这是其一,其次岭南气候炎且降充沛,那里的稻据说能一年三熟,为了保证我大唐粮的产量,皇上已经下令岭南五府经略使实行军屯,另一方面朝廷也在考虑移民广州,使广州能成为我大唐的另一个粮仓,而作为广州刺史,无论在对外贸易还是农业开发,这都是一个极容易政绩的宝地,我儿正当壮年,要争取在广州两任刺史,这将会成为你将来相的最大资历。”
不过惊愕之后,又让人不得不佩服张焕的识人之明,刘晏号称大唐财神,在他主盐铁监的四年时间里,每年朝廷从盐税上得到的财政收就达七百万贯,而盐价又在百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主要得益于他对私盐的打击和盐业专卖中灰环节的清理,他任尚书;而黎明练达、察民情,在担任京兆尹时碑极佳,而且他又以耿直敢谏著称,由他任门下侍郎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月前,裴佑已经辞去了吏尚书的职务,退政事堂,改任太太保,他今年已经六十六岁,还有四年退仕,与他同时辞去相国之位的还有六十七岁的崔寓,他任尚书右仆,接替崔寓相位的并非是崔贤,而是盐铁监令刘晏,而接替裴佑相国之位的也并非是众望所归的裴明远,竟然曾两次担任过京兆尹,现任陕州刺史的黎,这确实乎很多人的意料。
一辆华丽的车在十几名侍卫的环护下驶了安业坊,来到裴佑的府前,但它并没有停在大门前,而是驶到侧门前停下,从车里先来两名丫鬟,扶着一名贵妇人下了车,直接了侧门,这名贵妇人便是裴佑的妻,刚从大明回来,裴佑的原夫人在十五年前便因病去世了,这名贵妇人是他的续弦,娘家姓钱,是长安大人家,钱夫人了裴府便走向裴佑的书房,脚步颇为匆忙,她急着要向丈夫禀报得到了消息。
书房内,裴佑正在给准备赴广州任刺史的次裴胜代一些注意事项,裴胜是庆治十四年士,从主簿、县丞、县令一步步到刺史,有着丰富的地方官经验,照君相分权原则,从三品以上官员以及御史台、各侍郎、各州刺史的任命都属于皇帝的权限,这次张焕任命裴胜为广州刺史,也算是对裴佑退相国的一照顾。
父亲的话使裴胜豁然开朗,他的睛里闪烁着一异样的光芒,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翅飞向广州,去实现他的抱负,裴佑见儿已经被自己劝通,他也到十分欣,又一步鼓励他:“人人都说裴明远才
不过裴胜却并不兴,广州地岭南,自古就是荒蛮放之地,虽然有港可以贸易,但和他条件相仿的许多官员都任河东、河北、江淮等丰腴之地的刺史,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是被贬黜了,和父亲告别就显得有些伤。
随着崔、裴两家淡大唐层政坛,这就意味着七大世家时代的正式落幕,不过七大世家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世家势力的衰败,事实上各大世家在地方上仍然有着很的实力,他们通过联姻、门生等关系在朝中依然有着盘错节的影响,最主要是他们的实力雄厚,有足够的财力力培养家族弟,崔、裴、韦、卢、房、王、楚、长孙等等世家大族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为了彻底斩断世家的基,张焕祭了土地实名制这一最大利,令各大世家们惊恐不已,仿佛到了穷途末日一般,这两个多月,各大世家纷纷秘密串联,寻找对策,裴佑就是他们之中最为积极者之一。
裴佑也有些伤,不过他看了儿情绪消沉,知他是嫌广州是荒蛮之地的缘故,他还不懂皇上任命他为广州刺史的意,便耐心地开导他:“吾儿不要以为广州是荒蛮之地,事实上这是极有前途的地方官,可惜崔贤那个笨不懂这一,竟白在广州了这么长的刺史,我儿能到广州为刺史,我倒认为这是皇上的恩,可比那些在江淮、河东为官的刺史更有前途。”
五月的长安还不算太,芬芳柔和的意充斥着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这是夏收前最令人陶醉的一段时光,但两个月前开始颁布的土地实名制就仿佛光下的一片云,笼罩在长安城的上空,使温的五月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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