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连忙起向远的帐篷跑去,大声叫喊几声,片刻,两名士兵把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带了过来,从外表便可以看是个突骑施人,他上前跪倒在地,用突厥语大声说着什么,一名懂突厥语的士兵翻译:“这个人说,大军的粮现了危机,他们每天只能吃一东西,又不准杀,实在饿得不行了,大家就猜测是不是汗那了事,他惦记家人,便趁风雪逃了来,他说他不想打仗了。”
士兵把大帅的话翻译给了汗那人,他的睛竟渐渐地亮了起来,重重地了,不用翻译王思雨也知他愿意了,便微微了,又细细地给此人说了几句,这才命人将他放了,汗那人一脚浅一脚地向南走去,渐渐地,他的影消失在树林之中。
王思雨连连,“你的建议很好,我这就回去命人抄写,只是该用什么法把传书送到敌阵,要好好想一想。”
一句话提醒队正,他连忙:“有!我们抓到了一名投降过来的汗那士兵,他也是名哨兵,趁暴雪摸到我们这里来投降。”
在被唐军围困的狭长地带里有一座城池,叫裴罗将军城,这是碎叶的卫城,虽然是卫城,但城池并不小,可以驻军万人左右,加上原来的数千民皆已搬空,裴罗将军城的甚至能容纳两三万军队,目前二万余呼罗珊军皆驻扎在城内,他们享受着粮的充足供应,在城池外围,则是近三万埃及军和一万多突厥隶军,他们享受半饱的供给,而最外围的康国、安国、石国等协从国军约六万地位低下,装备差、战斗力也极弱,故待遇也是最差,他们每天只能吃一顿饭,而且最统帅也下了严令,禁止杀,违令者将被以极刑。
“哦?还有这事。”王思雨大兴趣,连忙问:“这名投降的士兵在哪里,快带他来见我!”
夜,两千名唐军将五百多个圆桶状的东西一排放在雪地上,每个圆桶约一丈,唐军两人一组,两人一左一右将那圆桶挑起,另一人燃了一火,靠近圆桶的底,‘轰!’的一声轻响,下面竟燃起了一团火苗,火光中可以看见,竟是一个盛满了火油的辟火板盒,而在盒的下面有一个竹篾筐,里面放满了用突厥文和粟特文写的传书,随着火燃起,那些大的圆桶竟然慢慢升了起来,两名士兵一松竹篙,圆桶越升越,最后升到二十丈,在北风的拂下,带着竹篾筐里的传书向大军的阵地飘飘悠悠而去,五百余孔明灯布满了天空,在空中俨如夏季里的萤火虫群,显得格外地诡异、夺目。
武元衡抬看了看天空中的风向,微微一笑:“大帅无须烦恼,我有一个好办法。” [page]
不公平的待遇和饥饿折磨着协从国军的士气,再加上暴风雪后,绝大多数协从国官兵都认为突围无望,他们渐渐对前途变得绝望,恰好在这时,一只只从天而降的天灯带着打量唐军的传书来到了协从国军的阵地上,汗那爆发了起义、投降的宽大和顽抗的严厉
他瞥一这名汗那士兵,又对翻译的士兵:“你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回去替我传递消息,战争结束后我会赏他一千羊和十匹,你问他愿不愿意?”
士兵用突厥语问了几句,便回答:“他说有四千多人,驻地离这里不远,大约四五里路,和他们驻扎在一起的还有石国人和史国人。”
王思雨沉了片刻,对士兵:“你问问他,在大军中究竟有多少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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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武元衡走过来:“大帅,我以为光凭此人恐怕难以达到大帅想要的效果,我们应多派人抄写突厥语传书,告诉他们若立即投降者可以给粮释放回家,若顽抗不化者将在碎叶银矿罚二十年隶,我们把传书送到敌军的阵地上去,我想,这就像鸟儿经不起毒蛇诱惑一般,一定会有不少人乖乖地来投降。”
王思雨沉思不语,这个意外的发现使他知大人的粮已经不多了,在这情况下,大主帅必然会厚此薄彼,从而让许多协从国的士兵都开始心生不满,如果这名士兵所说是实,这倒是一个分化敌军的机会,可是路异常艰难,怎么样才能让其他汗那人知这个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