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铺天盖地的突厥骑兵已经冲到了五百步外。
唐军的阵营依然纹丝不动,六千弩机兵开始从地上端起近二十斤重的伏远弩,将伏远弩的一端住自己的肩窝,冰冷的箭瞄准了对面黑压压的突厥骑兵,三百步了,突厥骑兵已经冲了伏远弩的程,但三百步的箭余劲已消,不能穿缟,弩机兵依然纹丝不动,他们在等待最佳的程,这支弩机兵来自河东,经过三年时间严格的训练,对于距离的觉已到分毫不差的程度,他们事先已经得令百步放箭,那就无需再击鼓传令。
‘二百步.’唐军弩兵手依然不动,冷酷的目光注视着万奔腾而来的突厥人,他们甚至已经能清晰地看到突厥人耸耸的脸庞。
‘一百步!’随著一片‘咔’的轻响,破空之声陡然响起,二千支锐利的弩箭仿佛一片乌云,划破寒冷的薄雾,黑压压地向突厥骑兵迎面去,劲的弩箭碎了突厥人的盾牌,穿透他们的颅和膛,惨叫声此起彼伏,从战上横摔下来,在密集的蹄声被践踏成泥,第一箭后,冲在最前面的四百余名突厥兵阵亡,就仿佛被剥掉一层,但只奔不到二十步,第二排箭、第三排箭番来,两六排箭后,唐军劲的弩阵使突厥人死伤惨重,满地的死尸和受伤挣扎的士兵阻碍了后续战的奔驰,突厥人的攻势明显受阻了。
大的鼓声在唐军后隆隆响起,训练有素的弩兵立刻从陌刀军预留的空隙里退到了后面,迅速跑到三百步外重新布阵,等待着下一回击的机会,但他们却留下了近千名弩兵,在距陌刀手近六十步左右的距离蹲下,拉弦搭箭,等待一次可能会现的打鸟的机会。
突厥骑兵却慢了一步,他们被一丈宽战壕分散了注意力,纷纷放慢速度纵跃过壕沟,就在突厥骑兵跃过壕沟的极短时间内,弩兵已经奔突厥军短矛的程之外,这就是壕沟的作用,虽然无法阻拦敌人骑兵的冲锋,却给弩兵的撤退赢得时间,不被大军的短矛所伤,或许这就是细节决定成败,往往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挽救成百上千士兵的生命。
跃过壕沟突厥军便冲四十步内,了他们的投掷程,他早已憋足了劲,铺天盖地的短矛向唐军飞刺而来,五千陌刀军整齐地大喝一声,弩兵后撤的通陡然合拢,形成了一铜墙铁,飞矛刺在他们的重铠之上,发一片叮叮当当的声响,纷纷落地,难以伤及陌刀军一丝一毫,五千陌刀军霍地端平了陌刀,陌刀前端锐利的尖刺形成了一片密集的刀林,寒光闪闪地刺向扑杀而来的敌军。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名突厥人收势不及,连人代撞了尖刺森林,倒下大片血淋淋的尸,后面突厥人纷纷急勒缰,战纷纷立起前蹄,跃起,这就是后面六十步外千名弩兵等待的机会,千支劲的弩箭疾飞而去,越过陌刀军的,将数百名鸟翻在地。
五千陌刀军,开始如墙推,刀锋过,势如狂飚掠,血迸、骨劈碎,黑咕隆咚的人落地,哭号声骤起,无主的战悲戚嘶鸣,披散着鬃,在雪崩般的鏖战中离开了战场,俨如来自地狱的鬼。
约半个时辰后,曹汉臣见敌军已呈崩溃之势,他红旗一闪,两边的鼓声同时击响,两翼轻骑兵开始发动了,他们收缩战线,两翼尖端向前疾奔,从空看去,密密麻麻的唐军骑兵就仿佛一支大飞鸟在振动翅膀,两翼向前弯,似乎要将突厥军包拢一般。
‘呜—’大人撤军的号角声忽然远远传来,默雅利看了这支突厥人隶军已险境,一旦唐军两翼完成包围,这支军团就会像被虫草抓住的飞虫,将一个不剩地被唐军吃掉。
但是撤军的号角声已晚,唐军骑兵战如飞,包围圈迅速合拢,剩下的数千突厥人一个也没有能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