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觉到它丰满而动人的躯和一丝淡淡的幽兰香味,这是他非常熟悉的味,张焕的心渐渐宁静下来,一天的疲惫和烦恼都被妻的淡淡温情抚得平平贴贴,他端起酒杯,慢慢地饮了一。
“去病先慢慢吃,我去看一下秋儿,上就来。”
裴莹将丈夫安排好了,快步向门外走去,了门,转一个弯便到女儿的房间,她推开一条看了看,见女儿侧躺在帘帐里睡得正香,而她的娘正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绣着金线荷包,没有发现皇后娘娘的到来,裴莹笑了笑,便悄悄把门关上了。
她惦记丈夫,便匆匆向餐堂走去,走到门只见元英愁眉苦脸地垂手站立,象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她心中一动,便低声问元英:“陛下今天怎么了,心情好像很糟糕,什么事了吗?”
“本来还好好的,崔相国给了陛下一本劝谏的奏折,陛下看了后心情就坏了,就怪多事。”元英极为沮丧,早知就不接崔寓的折了。
裴莹若有所思地了,转了房间,见丈夫已经开始吃饭了,她慢慢走到近前,在他对面坐下笑:“去病怎么不喝酒了,再喝一杯吧!臣妾也陪你喝一杯。”
“秋儿在什么?”张焕扒了一饭,有些糊不清地问:“怎么不来看她爹爹?”
“你今天回来晚了,小家伙等不了便睡着了,嗯!你慢慢吃,别噎着了。”裴莹给丈夫夹了一筷菜,托着腮怜地望着丈夫狼吞虎咽的吃相,这才是她喜的丈夫,就像他在武威时一样,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他的酒杯也满上,笑:“琪儿却很用功,练字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去病呆会儿吃完饭去看看他,你们爷俩好几天没见面了,下午他还说要向父皇学习呢!”
“是吗?他想向朕学什么。”张焕三两扒净了饭,这才又端起酒杯饶有兴致地问。
“学的地方可多了,比如学父皇的勤政,学父皇的节俭,学父皇的虚心纳谏等等。”裴莹抿了一酒,微微笑,雪白的脸庞顿时飞起了一抹霞红。
‘虚心纳谏’四个字却戳了张焕的心一下,和妻呆了一会儿,他一天的劳累和烦恼渐渐地消失了,适才的怒气也慢慢平了下来,他放下酒杯叹了气:“说起来有些着实让人恼火,这些天碎叶战事吃,大家省吃俭用支援前线,连皇后也带领后给将士制鞋袜冬衣,大家万众一心,可偏偏就有一个不识时务的人,一个从八品县尉上书抨击碎叶是不义之战,指责朕劳民伤财,本来这反对意见不是不可以,如果在战前提,或许朕不但不生气还会褒奖他,可现在战事正酣,他却大声反对,难让碎叶的将士们向大人投降?结束战争,就不是劳民伤财了吗?朕就是生这个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就应该团结一心,就是要算帐,也应等战事结束后再来指责朕,偏偏这时候来,让人觉得他有哗众取之嫌,坏了朕本来的好心情。”
裴莹笑而不语,又给丈夫倒了一杯酒,“陛下是累了的缘故,今晚早歇息,明天再理此事。”
张焕端起酒杯,看了看妻,“怎么,你觉得朕是冤枉他了。”
裴莹摇了摇,“臣妾什么都不知,怎么好妄下结论呢!说不定他在战前就上了这个折,只因人微言轻,直拖到现在才让陛下看到。”
张焕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一旁又取过那本折,翻开第一页便看见被他忽略的一句话,‘微臣已是第三次上奏,望陛下能听闻微臣肺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