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时期,他实际上就担负起了所有的后勤保障,旁边的武元衡也暂时搁置了监察的职能,成为碎叶军的军事参谋。
王思雨见他们二人跑来,连忙翻下,上前笑:“碎叶大战,让二位劳累了。”
“大帅说此话就见外了,能为大战效力,是我们的本份,何谈劳累二字。”孟郊上前施一礼,取一本册:“今天民团被火油弹烧死了六百余人,很大程度上是死在混之中,何该为,何不该为?哪些地方民团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都没有一项明确的规定,适才我与武参事商量,便草拟了这份规则,请大帅过目。”
王思雨大喜,孟郊的建议说到了上,他的军队能令行则行、令止则止,这是经过长期训练,但民团却是临时组织起来的普通民夫,风平浪静时好像是整齐有序,可一旦现危机,便立刻暴训练不足的弱,仿佛一群没的苍蝇,今天被烧死的六百人绝大分都是四散奔逃的民团兵,真正随队而亡的民团兵却不足百人。
两名亲兵燃火把送上,王思雨翻看了数页,便笑着递给了孟郊:“好是极好,正合我意,只是还烦请孟使君再写得通俗一、简短一,琅琅上最好。”
孟郊脸微微一红,接过册:“好!我这就去修改,明早之前再给大帅过目。”
王思雨一摆手:“不用给我再看了,略作修改便直接颁布,事急,须越快越好。”
王思雨的话音刚落,大地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众人皆愕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急声禀报:“大帅,大人又开始攻了。”
王思雨忽地转,厉声令:“隔离墙修建不得停止,要加快动作,所有民团军一概撤到隔离墙后,再调一万弩兵上城,严防敌军填河。”
城池之外,王思雨的预料不错,三万昭武军铺天盖地而来,他们这次攻的仍然是南城,确切说并不是攻,而是要填平城外的护城河,他们骑着,手执盾牌,一人背负着三四只泥土袋,从三里外向这边疾奔而来,夹杂在他们中间,三百架重型投石机又再次轰隆隆驶,数百只大的火油弹腾空而起,呼啸着划过黑沉沉的夜空,带着一团炽焰的火球,刺的火光照亮了城池,城顿时一片火海,近百床弩也被燃了,火势之猛烈连防火服也抵挡不住了,无数唐军捂着脸惨叫着在地上打,但希腊火却扑灭不掉,越烧越猛,烧焦了,烧烂的骨,直至气绝亡,此刻,城楼也燃烧了,冲天的火焰直冲九天,在数十里外也清晰可见。
在熊熊的烈火中,唐军并没有沉默,藏在防护墙后的唐军石砲群也发威了,几百枚圆黑亮的天雷弹破空而,瓷弹上的导火索在疯狂燃烧,天雷弹落密集的敌群中,猛烈地爆炸了,顿时大片血横飞,肢和颅四溅,成片成片的敌军哀嚎着倒下,战受惊,掀嘶叫,四散奔逃,无数落的士兵被践踏成泥,地上的黏稠的血汇成河,咕咕地冒着气泡。
火油弹和天雷弹在天空织,不时碰撞在一起,猛烈地爆炸,爆炸声震耳聋,形成无数团炽亮无比的小火球,向四周散落,在惨烈的攻防战中,碎叶城亮如白昼,城上城下都堆满了武残骸和尸,生命在这一刻变得脆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