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之上已经有不少士兵在探探脑地观望,一名军官在城上声喊:“站住!”
阿史不来城位于千泉山(今天吉尔吉斯山)的西南,扼守住了著名的千泉古西,虽然千泉山也有不少过山,但大多地势崎岖,或翻山而过,或是石嶙峋的河,真正能运送大型辎重队伍穿山而过的平坦路,只有千泉古,所以阿史不来城也是商队的必经之路。
忽然,几名士兵跑到城墙边,打手帘向远方眺望,他们竟看见一支商队远远而来,约二三百名突骑施商人,牵着五百余匹,背上载满了货,这是三天来的第一支大型商队,几名士兵又惊又喜,大型商队过境就意味着有大把税金帐,还有他们将在城中补充粮和,一名士兵连忙跑下城去禀报,而其他士兵则飞奔跑回家中,通知家人准备抢生意了。
三人便回向城声喊:“将军,一切正常,是从阿图木镇来的商人,他们报货值一万五千大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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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士兵从石阶上跑下,左右张望一下,寻找领队的商人,这是他们唯一的发财机会,税金基本上和他们无缘,只有在检查货的时候敲诈一笔钱,几名突骑施人已经事先被赖金麟教过,他们暗暗了一个手势,表示钱在这里给,三名突厥士兵喜望外,一下混了突骑施人群中,在城上看不到的情况下,每人悄悄收了二十枚大金币,又装模样地看了看文书和一些所谓的‘货’,也就是唐军脱下洗净后的靴之类。
大门终于轰隆隆地打开了,两名士兵先回去递送文书,而另一名士兵则笑着站在一旁,望着商队城,渐渐地,他的脸上开始了诧异的表情,前面是突骑施人不错,怎么后面的人全都是唐人的脸孔,这是怎么回事?
施洋也在队伍之中,看离城门越来越近,他低声喝:“大家把武藏好,不要来!”
一万五千金币大十税一的税率便是一千五百金币,加上通常的溢价认定,这一笔税金至少要收二千金币,喜得城上的大军官合不拢嘴,连忙一挥手令:“开门,放他们来!”
队伍停了下来,一名材魁梧的突骑施人上前应:“我们是从阿图木镇来,前往石国买卖货,请将军放行。”
突厥士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他手中着钱,脚下机械地跟着唐军一起向前走,施洋一手挽着他的肩膀,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从远远看来,他们两人似乎正很亲密地说着什么。
不用说,这支军队就是乔装成商队的唐军了,唐军中有一百余突骑施人,就由他们走在前面,另外又挑选两百名最壮的唐军穿上突骑施人的大袍尾随在后,上着突骑施人特有的宽檐遮风帽,其余唐军则隐藏在三里外的谷中,等候着前方的消息。
成商人夺城是他们事先计划之一,他们为此人人都带了突骑施人的装束,没有骆驼,可以用匹来冒充运货,短途商人就常用的来驮货,虽然他还带了二十几箱火药,但临走前李将军再三叮嘱过,不到迫不得已就不要使用火药。
队伍中间的施洋地盯着他,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唐军离城门还有二十余步,他看这名士兵要斥问了,便立即取一只钱,向他摇了摇,钱里发悦耳的金币碰撞声,他把钱递给他,士兵一怔,他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这钱是给他吗?
施洋笑着了,挤到他边,把钱一把给了他,那士兵手中一沉,钱险些落地,他迷糊地接过钱,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本能地向城上望去,就在他转的瞬间,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了他的后腰,“不准声,声便杀死你!”
这天中午,几个守城的士兵正百无聊赖在城上来回踱步,这里原本有二千六百名守军,但碎叶最近局势张,撒尔罕总督阿古什便将其中的二千军南调到汗那的渴城,准备发动碎叶战役,南方汗那的张和北方阿史不来城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由于唐军开始攻葛逻禄人,阿史不来城的守军多少也加了戒备,大铁门整日闭,士兵也分成三班,昼夜不停地在城上巡防。 [page]
施洋沉思了片刻,便缓缓:“好吧!我们就用乔扮成突骑施商队,智取阿史不来城。”
上面的大人看了半晌,没有看什么破绽,便手一挥,命士兵城检查,阿史不来城沉重的大铁门吱吱嘎嘎地拉开了,但只开了一条,从门里钻三名突厥士兵跑来检查货和验证文书。
但这几年从这里过境的商队越来越少了,大多改走南方的汗那去碎叶,几天才难得看见一支商队,这使得当地许多已改行生意的突厥人又不得不重旧业,放牧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