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发炎了,几十名回纥士兵托着他艰难地向西行驶,他们已经了迷路,离开商很远了。
直到第四天早晨,苏尔曼忽然醒来,并奇迹般地能骑行走了,就仿佛清晨起床一般正常,而且他肩上的伤势已不再发炎,这使得三十几名回纥士兵更对他崇敬不已,以为是尼主神赐给了苏尔曼神秘的力量。
在随后的三天时间里,苏尔曼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他默默地忍受着伤一阵阵疼痛,这疼痛变得更加沉,仿佛来自于骨髓,虽然外伤已经结痂,但左臂却没有一力气,似乎伤了经脉,他明白那一箭使自己的左臂算是彻底的报废了。
拂晓之前,寒气袭人,月亮低垂,一行人翻过了一座荒凉的山坡,这里有一块黑的界碑,他们终于大所控制的地界了。
“河!”一名士兵指着前方一条玉带般的小河,激动得大叫起来,所有的士兵都看见了,一起举手呼,他们三天没有见到河了,里的看就竭尽,这时突然现一条河,怎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
苏尔曼冷的脸上也了一丝笑容,只要有河,就能重新找回官,如果他们没有迷路的话,他们应该已经抵达阿史不来城了,可他们现在还在崇山峻岭之间兜着圈,也找不到人问路,究竟在何方也无从知晓,只知他们离碎叶谷至少也有八百里之遥了。
这一切都要归罪于莫名其妙现的唐军,苏尔曼至今没有认奇袭他的唐军就是在阿图木镇他们偶然遇见的那支唐军,他一直以为是唐军游哨所为,为不被唐军追击,他特地命手下远离商,最终造成了今天的迷路。
这时,几名士兵已经凿开了厚厚的冰层,用绳吊着袋下去打,一名士兵捧着满满一袋向他跑来,双手将袋奉给他,“国师,请喝。
苏尔曼望着这颇为沉重的袋,他摇了摇,抬看了看天,星光黯淡、天快要亮了,便回对众人:“休息一会儿,吃东西再赶路。”
士兵们纷纷下向河边跑去,苏尔曼也翻下,倚在一棵光秃秃的胡杨树下,他摸一块饼,慢慢啃了一,牙齿的啃动却引起了左臂一阵痉挛剧痛,痛得几乎使他昏厥,苏尔曼无奈地叹了一气,又将饼放回袋中。
“你们快看!那边有人。”又一名士兵指着东方惊讶地大叫,河边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向东方望去,苏尔曼也吃力地站起来,打手帘向东方望去,只见远方约七八里外的一座山岗上现了一些黑影,在朝霞微的晨曦下显得各位清晰,他们似乎也骑着在向这边远眺,随着黑影越来越多,苏尔曼忽然失声喊叫起来,“是唐军,该死的!他们魂不散。”
他转大吼,“快走!”
不用他喊,回纥士兵纷纷翻上,苏尔曼也忍着剧痛上向西狂奔而去,他已经心力憔悴,完全失去往日的从容和冷静,一时间竟方寸大,也忘了要沿着河向北寻找商。
山岗现的群确实就是追踪了苏尔曼五天的唐军,不过他们现在也只有一百余人,在第二天唐军便遇到了岔,兵分两路行追击,这一队便是施洋率领的队伍,虽然他走的这条路去阿史不来城要多绕几百里,而且路艰难,但施洋还是从一些蛛丝迹中推断回纥国师就是走的这条路,一直追了五天,他们终于在路上发现一些回纥骑兵丢弃的品,知自己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