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逻禄人在怛罗斯之战后逐渐大,但在北被唐军击败后陷了内讧,力量遭到了极大的削弱,现在虽然尚能动员十余万男,但和回纥比起来还是弱小很多,他们惹不起回纥,可是又确实没有多余的羊代,阿瑟兰的额已经开始冒汗了。
“回纥人生存面前,谁说情都没有用。”苏尔曼摇了摇,“我立刻要动去格达向大人借粮,我的意思是让大人替你们这笔粮。”
阿瑟兰取信,只匆匆看了一遍,立刻脸大变,他的手直哆嗦,颤声:“我们葛逻禄人自己的粮也严重不足,不说五十万只羊,就连五千只羊也拿啊!”
‘借?回纥人的借和要又有什么区别,从前他们还借得少吗?’阿瑟兰苦笑一声:“并不是我们不借,实在是我们也遭了雪灾,国师应该知,从九月就开始下雪,我们手中也实在没有羊啊!”
“你知我为什么来吗?”苏尔曼取一封信扔在小桌上,“这是忠贞可汗写给你的亲笔信,你自己看看吧!”
“这..”阿瑟兰的脸胀得通红,他尴尬:“它们都是我手下抢来之,而且也不能当饭吃,若国师喜,我统统送给国师就是。”
阿瑟兰见她们都走了,便压低声音问:“国师,发生了什么事?”
苏尔曼瞥了一周围奢华的布置,淡淡一笑:“那你要我回去怎么给可汗解释,说大酋长穷得揭不开锅吗?”
“好吧!看在阿特雷的面上,我替你想了一个办法。”苏尔曼叹了气:“事实上我也知你们拿不羊,所以想了一路。”
阿瑟兰大喜,他连忙致谢,“我就知国师会替我说情。”
“可是五十万只羊,大人肯吗?”
“我们尼教义一向倡导节俭,我要这些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大酋长还是想想怎么搞羊向可汗代吧!”
说到‘不过’两个字,苏尔曼一眯,地笑了,他盯着阿瑟兰:“不过你们要有些表示才是,要让哈里发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阿瑟兰忽然明白了所谓摆个姿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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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漂亮的葛逻禄女人坐在他们后,轻轻为他们肩膀,苏尔曼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阿瑟兰见苏尔曼脸有些沉重,便低声喝:“你们都给我去!”十几名媚的女人吓得纷纷站起,提着长裙飞奔跑了大帐。
“你不给,可汗当然也不会拿你怎么办?可是你想过没有,阿特雷可在翰耳朵八里。”苏尔曼冷冷说。
苏尔曼哈哈大笑,“大人又不会自己,哈里发一纸命令发给昭武九国,当然是由他们来这笔羊,不过..”
阿瑟兰黯然无语,他当然知苏尔曼的意思,讨哈里发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攻碎叶,可他们现在尚未准备好怎么和唐军开战?而且三个月前他们一个落偷偷去金龙企图抢掠胡商,结果遇到了唐军运银队,三千人全军覆没,连酋长也死了,对唐军的恐惧仿佛一片云投影在阿瑟兰的心中,良久,他才叹了一气:“并非是我不想攻碎叶,而是没有准备好,大人也知,他们答应的攻城械至今没有送来,让我怎么攻城池,算了!我也不要大这份人情,这件事我会亲自写信给忠贞可汗解释,没有就是没有,他要我怎么办?” [page]
阿瑟兰一句话也说不来了,苏尔曼住了他的肋,苏尔曼忽然又一笑:“其实你也不用真的大规模攻碎叶,关键是你要摆个姿态,让哈里发知你是很听话的,这就足够了,阿瑟兰老弟,你明白了吗?”
苏尔曼见他张,便哼了一声:“大酋长怕什么,我们可汗并不是白要你们的羊,只是借,以后会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