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一声嗥叫,锋利的战刀在黑暗中划过,数千葛逻禄骑兵疯狂起来,他们没有时间打扫战场,更不会把战利品拿分享,自己所抢就是自己的财富,骑兵阵型散了,三千人仿佛而来的洪,瞬间便扑到了扎营,商旅已经骑骆驼逃离,满地都是丢弃的货和箱,葛逻禄人疯狂地劈开箱哄抢,一匹匹厚实的棉布、巧的萨珊银、来自西方的玻璃皿、还有一袋袋大的金币,丢弃在无数的砖石之中,葛逻禄人沸腾了。
忽然,有人惊叫起来,地上的许多长条型的东西不是砖石,竟然是一块块银锭,每一块少说也有二十斤重,分布在二、三里长的河滩上,天降横财,葛逻禄人贪婪的本被彻底地激发了,他们忘记一切,下战在河岸边寻找,将一块块沉重的银锭怀里、中,队伍越拉越长,两三里的河边布满了探宝的葛逻禄人。
酋长达布尔抢得了两袋大金币和五把萨珊银灯,随着银锭被发现,他也投了疯狂地收罗之中,他已经抢到五锭银块,重达百斤,他的几乎都驮不动了,这时,他开始有些回味过来,这些商人带这么多银锭来什么?而且都是尚未炼过的银,这些银应该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将一块银锭翻过来看,上面果然铸有一行字,借着火把,他看见了一个唐字。
“不好!”达布尔大吼一声,“快上!快上!有唐军。”
但是已经晚了,黑暗中一支唐军无声无息地杀来,箭如雨发,密集地向河边的葛逻禄人,中箭的哀叫声顿时响成一片,唐军的骑兵雷霆万钧般冲过来了,俨如一条奔腾的洪,他们一队队在河岸边疾驰,手中的战刀在葛逻禄人劈砍,河岸上的战四散惊逃,他们的主人在后面拼命追赶,但随着一队唐军骑兵的冲过,人落地。
骑上的葛逻禄人开始撤退,但他们心已胆寒,多年前唐军在北已经把他们杀破了胆,很快,撤退变成了溃退,他们四逃窜,扔掉沉重的银块、扔掉碍事的棉布,恐惧地号叫,发疯似的狂奔跑,很快便被唐军斩落在下,倒地死去。
月亮来了,清冷的月光下,沿河一带已经宛如人间地狱,尸横遍野,残肢断臂随可见,到都是葛逻禄人的人。
此刻的战场已经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唐军训练有素、阵型整齐,一千人分成十队,摧枯拉朽一般将葛逻禄人杀得七零八落,尤其是一个极年轻的唐军,他手执钢弩,骑极为熟练,每一箭,必然有一个葛逻禄人惨叫着倒下,片刻时间,便死了四五十人。
“厉害!”都尉韩越见施洋如此神勇,惊得吐了。
施洋已经光了两壶六十支弩箭,他将钢弩背起,横枪上,冷冷地寻找着大的猎,忽然,他看到了,十几名葛逻禄骑兵簇拥一个首领模样的男向东北方向逃窜,他一纵追了上去,韩越怕他有失,连忙率领一队唐军跟随。
施洋的是一匹阿拉伯,速度极快,仿佛腾云驾雾一般,片刻便赶上了敌酋,他所追击的人正是酋长达布尔,达布尔仓惶而逃,他听见后面有蹄声追来,忍不住偷偷向后瞟了一,见只有一名唐军士兵,他立刻停住战,对周围人喝:“杀了他!”
十几名葛逻禄人一拥而上,施洋毫不畏惧,他利用速极快的优势,枪挑刀砍,顷刻间五名葛逻禄骑兵翻落,这时,韩越已经率人追了上来,另外几名葛逻禄骑兵见势不妙,皆大喊一声,转便逃。
这时,达布尔已经逃五十步外,人影已经模糊,施洋一摆手,止住了要追击的唐军,他接过一把弓,从地上挑起一壶箭,箭搭弓,弓弦渐渐拉成了满月,他手一松,一支箭脱弦而,如闪电般划过夜空,竟一箭穿了达布尔的脖,达布尔手抓住透脖而的箭杆,慢慢从上栽落下来。
天渐渐地亮了,唐军骑兵护卫着银车队已经走了十里之外,两支商旅地在后面跟着他们,远方,葛逻禄人被焚烧的尸堆仍然在冒着黑烟,一夜的无情杀戮,三千葛逻禄人只有一百多人逃回北方,没有一个战俘,全被唐军杀死,在功劳簿上,施洋更是以杀敌六十七人的辉煌战绩荣登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