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表示此事他责无旁贷。
从李宣的尸上查不什么线索,杜梅又回到了位于司农寺的监狱,目前监狱里关押着李放之和韦清等三人礼官员,而参与作弊的考生没有一个人肯自首,这就是幕后安排者的谨慎之,所有人都和李宣单线联系,而所有的黄金又由李宣一人送,彼此都不知晓。
但杜梅还是想到了一个突破,那就是礼的官员,虽然目前招供的三名礼主事都是单独卷此案,但一百多礼官员不可能个个都是这样,就算也是单线联系,其中必然有一人知这幕后者是谁,否则将无法协同行动,所以只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就能顺藤摸瓜。
杜梅从东市返回,匆匆走了皇城,他刚朱雀大门,便见一人骑飞奔而来,老远向他喊:“杜中丞。”
“停车!”杜梅喝令一声,拉开了车帘,只见来人是御史台的一名官员,他脸有些惊惶,奔至杜梅车前气吁吁:“颜中丞请杜中丞立刻到御史台去,事了?”
“了什么事?”杜梅隐隐到了一丝不妙。
“礼司郎中韩甫服毒自杀。”
杜梅一下呆住了,这幕后者到底是谁?总是比他快一步,怎么这样厉害!
御史台内,礼司郎中韩甫的尸被搁置在一块木板上,脸乌黑,一百多名在御史台代问题的礼官员们都被集中到了大堂,他们默默地注视着韩甫的尸,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都看到了,韩郎中死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他不是自杀,他上不可能有毒药,他是被人在饭里下了毒,究竟是谁下的毒,我们也一时查不,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死的是韩甫,而明天死的可能就是诸位了。”
颜九度的语速很慢,他尽可能让在场的人明白他的意思,他扫了一众人,又徐徐:“皇上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把你们送到大理寺受审,其实就是给你们一次机会,皇上已经说过,如果天黑前有人坦白代,那皇上就将视之为自首,将酌情理,或降职革职,但绝对不会被下狱、被放,更不会死,可错过了这次机会,一旦被排查,那就是不是降职革职那么简单了,最轻也要被放安西从军,大家都是明白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应该不用我再多说。”
“怎么样?可有人愿意坦白?”颜九度陡然提了声音。
大堂里还是一片寂静,忽然,有人哭了起来,众人一齐扭,只见主客司员外郎王坐在地上,他拼命抓自己的发,满脸都是悔恨的泪,“我真该死,我糊涂啊!”
“我、我也坦白!”一名主事举起了手。
“我也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