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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一名从事便迎了上来,“侍郎,你的家人给你送东西来了,就在外面。”
“知了。”韦清放下卷便走去外殿,外殿的空地里,一名家丁正站在那里等他,旁边还有几名士兵,这家里送东西也有规矩,书籍等纸类品不准送、被褥等大件的日用品也不准送、只准送一些特殊用品,如药、饭菜或是带一些家人平安的信等等,而且必须有士兵一旁看守,这算是一人化的通,毕竟试已经考完,最后的阅卷之事也不是由他们来。
一直到傍晚时分,所有的清理工作都逐渐收尾,接下来便是阅卷了,职官考的阅卷并不是由礼的官员来,而是从国监找了一百多名生员,由他们来叉评判,礼的官员除几个重要之人,其余的皆可回家了,韦清是副主考,他当然要守至最后,不过束也没有之前那么严格,家里人可以在侍卫的监督下给他们送一些日常用品。
生员不敢怠慢,立刻从异常卷中找了李宣的考卷,韦清翻到最后一页,果然是全都了一行,似乎是第一行写了两遍,结果后面的全都下错一行,韦清冷冷地笑了一声,如果是一两错误还能理解,或许是他记错了典,可最后一页全都错行了,甚至把最简单的论语填在诗经中,这就说不过去了。
他拾起瓷瓶仔细看了一下,瓷瓶十分完整,没有什么机关之类,他想了想,便从盒里取过一筷,
韦清只简单扫了一遍,便要将它放下,忽然,他似乎有所,又拾起了清单,在最后几行上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李宣,他也有异常么?韦清不由关注起来,李宣的错误是把答案填错行了,最后一页全都了一行,而前面全对,韦清想起了他卷时的情形,果然是有些古怪,他立刻起去了大殿。
说着,他将盒递了过来,话里没有什么特别,盒里也经过仔细检查,没有什么漏,但韦清还是微微一怔,他从来不用什么药,为什么要送药膏给他?心中诧异,但脸上却不任何声,他接过盒便嘱咐:“告诉夫人,我还有三天就能返家,让她好生照顾父亲。”
“侍郎,这又是一份不合格者的名单。”一名员外郎送来了一份厚厚的名册,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本了,韦清微微叹了气,接过名册翻了翻,足足有五百余人,这时,他在第四页上发现一个涂改的痕迹,有一行被墨笔悉数涂掉,他指了指涂改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份卷我要细看,先带走了。”韦清代一声,便将卷带回了房间。
“错了就算了吗?”韦清脸一板训斥:“去!叫他们重新誉抄一遍,名册上不能有一涂改痕迹。”
就怪了!”
韦清将盒带回了房间,小心地将门关上,他立刻将盒打开,里面只有三盘小菜和一个葫芦状的瓷瓶,瓷瓶里装着一不知名的药膏,气味芬芳,菜里没有任何异状,除此之外,盒里再没有其他品,这时韦清的目光便落在了葫芦瓷瓶上,很明显,家里把一个自己不知的药送来,里面必然有文章。
“回禀侍郎,属下已经问过,这是他们的笔误,而且属下也对过卷,确实是错了。”
“是!”员外郎不敢多言,抱着名册跑回大殿,韦清又随手拿起另一本名册,这是一些有异常的考卷清单,不多,只有不到百条,清单上一一写清了异常的原因,大分都找到异常原因,被预审的郎中黑笔勾掉了,其中有两份考卷错误雷同,而且两名考生座位挨着,被预审的郎中用红笔钩,这说明是有作弊的嫌疑,需要再细查,整份异常清册里的红笔只有这两个,其余的都被墨笔勾掉.
职官考要比制科考简单,只考一场即可,中午时分,随着结束考试的钟声敲响,宣政殿封闭了,礼的官员们开始编号清查试卷,整整一个下午,宣政殿里都在异常忙碌,而官员们有的开始上朝,有的则在长安买些土产准备返回地方,不考得好与不好考试都结束了,五天后吏就将公布置方案。
此刻,韦清和七八名郎中、员外郎就呆在宣政殿的偏殿里,不时有评卷的生员将一些不合格、或是怪异的卷送来,所谓不合格,就是只有五成以下的正确,这些人将直接被录黑名单,呈报吏,而怪异的卷是有明显的漏,比如很多地方都张冠李,或者几份卷张冠李的情况雷同,这情况或许是考生把某两本书经记反,或许就是作弊,需要一一鉴别。
大殿的阅卷区已经用木板完全封闭,只留几个递孔,而外面则摆了一长排桌,坐着十几个人,这里是登记校检,所有不通过的卷和异常卷都到这里作最后的校检登录,而且登录后要签字,还要另一人稽,防止漏登,十分严密,韦清上前对一名生员:“把异常卷中,乙区四百四十三号考生的卷调给我。”
家丁手里拎着一个盒,见他来,立刻上前:“夫人让我带一药膏来,还有几样老爷最喜的小菜,夫人说家里一切都好,太老爷也平静,请老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