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随可见,充满了宁静的人文气息,李的住也选择了国监附近,几个月来,每天中午步行去东坊的‘士酒楼’吃饭,已经成为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况且皇上也让他有空时寻找贤士,生活在崇仁坊也算‘公私相济’了,还可向皇上领一笔寻贤费,补贴一下房租酒钱。
和西坊的宁静相比,崇仁坊的东坊却十分闹,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客栈、酒楼,同时也是各州的奏院所在地,另外,这里也整个大唐印刷业最发达的地方,分布有一百多家大大小小的印刷工坊,印制各佛经、书籍,同时也承揽朝廷的文书印刷,生意火爆、昼夜不停。
士酒楼在崇仁坊的东南角,只能算一家中等酒楼,但因它的名字起得好,这就使它成为科举期间生意最火爆的几个酒楼之一,同时也引来了同行的竞争,从前年起,在它周围笋般地现了无数拾它牙慧的酒楼,诸如‘状元楼’、‘金榜及第酒楼’、‘探楼’等等数十家,但还是没有一家酒楼能和它的生意相比。
李背着手走了士楼,站在门的伙计老远便看到了他,虽然这老每天的都是最廉价的酒菜,但士楼看重的是信誉,就凭他每天光顾小店,他就比那些费万金但只来一次的客人重要得多。
伙计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李长来了,我还正想长今天怎么晚了。”
“我的位还在吗?”李笑呵呵地问。
“这个.”伙计有些犹豫,今天的客人尤其多,位十分张,当然不可能专为李留一个座位,“要不我看看,他们吃好了没有?”
“不必麻烦,我只是随问问。”李摆了摆手笑:“其实坐那里都一样。”
“多谢李长通,请随我来。”伙计将李请到了二楼,二楼里坐满了年轻的士们,喧嚣闹非常,到是一张张充满了青和情的笑脸。
找了半天,李才在一个角落靠墙找到一个空位,这是一张两人用的小桌,他对面坐着一个极为年轻的士,大约十七八岁,穿着一件半旧的白儒袍,平巾,在他面前放着一盘包和一壶清酒,看得他的家境不好,尽吃穿简朴,但他相貌俊朗,青朝气显得英气,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书,正靠在墙上专心致志地读着,见李在对面坐下,他放下书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李也友善地向他,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掌声,只见一名年纪稍大的士站起来向众人笑:“既然要我说,那我就说一两句。”
他清了清咙声说:“我以为天宝年间的府兵之坏并不仅仅是土地兼并那么简单,各原因造成了士兵不愿服役,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士兵的地位极其低下,豪门贵族需用劳力找不到人,便让士兵来充数,官府劳役无人可用也同样找士兵来替服役,日久天长,这就使得士兵成了苦役的代名词,原本立功而被朝廷所封的各勋官,什么飞骑、旅骑、云骑等等,本来是荣誉地位的象征,可实际上却成为一地位低下的标志,说到某人是飞骑尉,听者表现的是不屑,一个苦役罢了,如此,试问谁还愿意从军,从了军的也会想法设法脱离军籍,所以我以为大唐要军事盛,首先就是要提士兵的地位,使之成为人人羡慕,投军者自然踊跃,连我等士也愿意披挂戎装为国戍边。”
他的一番演讲赢来一片烈的掌声,李听他见解独特,倒也有些兴趣,便好奇地问对面的年轻人,“此讲演者何人?”
年轻人放下书回看了看,便笑:“此人叫郭牧,河东汾人,说起来长或许不信,此人还是宣仁三年的士。”
“哦?”李更加兴趣了,“士怎么还来参加制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