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大战俘在碎叶附近小规模开采银矿,臣路过碎叶时曹都督已经炼制了三十万两银,只是路途遥远,运到长安不便。”
裴明远的话在大殿里激起了极大的反响,大唐内地金银不足,但并不等于别的地方就没有,尤其是葱岭以西自古就盛产黄金,大殿里仅仅寥寥十几人,但议论声却杂成一片,尤其是盐铁监令杨炎格外激动,如果钱币问题能解决,那他税制改革的第一步就能推行下去,不等他列表示支持,更加急的韩滉却已经抢先一步对张焕施礼:“陛下,臣请少府监立即派人赴碎叶勘察矿藏。”
“臣反对!”卢杞尖细的声音犹如一盆冷,将整个大殿内的切一下扑灭了,大殿里陡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上。
“卢卿为何要反对此事?”张焕面无表情地问,刚才卢杞对韩滉落井下石的一幕让张焕有警惕起来,自己的几个重臣之间原来也藏有很的矛盾。
“臣并不是反对金银同列钱币,臣是反对取西域之银,不仅是路途遥远,将西域之银运到中原需要极大的人力力,而且我大唐在葱岭以西仅碎叶一块飞地,其余土地还实际控制在大人手中,开发碎叶和乌浒河之银,又该如何应对大可能的拦截?一旦冲突事起,必然给大开战的理由,现在我大唐刚刚由治,正是该韬光养晦之时,与大的战争又岂是我们能承受得起?”
“卢尚书为何要这般没有骨气。”
一直保持沉默的裴佑走了来,他轻蔑地瞥了一卢杞:“昔太宗皇帝即位,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太宗皇帝尚能北战突厥、西取安西,使我大唐再无边患之忧,现我大唐虽是由治,但也不能闻噎废,不思取,葱岭以西历来都是我大唐的领土,我们怎能以韬光养晦为借,睁睁地看大彻底占领葱岭以西,况且金银乃是一国的战略资,事关我大唐盛,为此,我们更不能守着金山银山而无买米之钱。”
说罢,裴佑转向张焕奏:“陛下,臣等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应提升为整个大唐的战略度,碎叶的地位也要提,同时要加派重兵驻防。”
张焕了,“裴卿所言合朕意,大并不会因我们韬光养晦就放过我们,该打的仗,我们就得迎而上。”
他见卢杞还有反对之意,便一摆手止住了他,这一次,张焕用不容商量的语气断然:“此事事关重大,不仅要遇到葱岭以西的领土归属问题,还有驻军、劳工、开采、冶炼、运输等等一系列大事都会涉及,必须要全盘考虑,需要一位德望重,且能力众的人来全权协调此事。”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张破天的上,他沉声命:“刑张尚书。”
张破天万万没想到皇上会看中自己,他心中一阵发慌,连忙站起来:“臣在!”
“朕就命你全权负责协调此事,如果此事能成功,朕就答应各位卿,彻底放弃纸币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