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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要称公主,要叫三娘。”院中人的声音依旧很凶恶。
平康坊还如同从前一样的闹,数千家酒楼、馆依然灯火通明、闹非常,尤其是这几天,朝廷要开制科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国各地,虽然要到两个月后的初秋才举行,但已经有不少急的士从各地赶来,人人都知这是新帝即位后的第一次科举,重要非同寻常。
夜越来越了,天空细细地飘起了小雨,一洗空气中的燥,格外凉,但行人却步履匆匆,很快就要到关闭坊门的时间了,路人归心似箭,已经没有人愿意再逗留大街之上.
平康坊和崇仁坊的客栈最多,来考试的士也大多数住在这两个坊中,在离离细雨中,一辆车从平康坊金玉酒楼前疾速驶过,车后激起一片雾,车里之人似乎不是来喝酒寻乐,车穿过一片最繁华的青楼群,在脂粉的香味中拐了一个弯,上了一条小路,路面上立刻变得黑暗寂静起来,又走了一会儿,车驶一条黑黝黝的小巷,这里住的大多是寻常百姓。
他走房间,躬施一礼,“请家主吩咐!”
崔寓腾地站了起来,断然:“我现在就给他说清楚,不是我们崔家所为。” [page]
裴佑被免右相的喜悦此时已经在崔寓的心中无影无踪了,他沉静地:“今天中午皇上下旨,免去裴佑的中书令右相之职,降为吏尚书,大哥应该知这件事了吧!”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响起,“家主,我来了。”
“雄鹰万里!”两个黑衣人报了令,随即又将两块银光闪闪的腰牌递了去。
崔圆从桌案上取过一本册,递给他:“这是二十天前张府刺杀案的一些情报,线索有限,但我希望你尽快查幕后真凶。”
“来说话。”
“是!那三娘可在?我们带来了梦月先生的最新指示。”黑衣人气虽然谦虚,但提到‘梦月先生’四个字,却有一掩饰不住地傲慢。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不会有半奇怪。”
崔圆冷笑了一声又:“你以为就只有裴佑会被免右相吗?如果你光放远一,我建议你主动辞去左相之职。”
“不!不用着急。”崔圆急忙拦住了他,“现在不要去说,至少要等我将思路理理清楚。”
崔圆目光凝重,他望着飘忽不定的烛光,又再一次陷了沉思。
崔寓和崔相都已告辞而去,只剩下崔圆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他的思路仍然还在刺杀案上,这究竟是何人所为?手段如此毒辣、策略如此明,如果得逞,就会将崔、裴两家一网打尽。
三人快步走了一门,影渐渐地消失在蒙蒙夜雨之中。/p
制科不同每年的常科,不需要什么报考条件,渔樵农商都能参加,年龄也没有限制,为的是更全面地选贤才,不过条件虽然放得宽,来京考试的大多数还是十年寒窗的士,略为不同的是各年龄层次都有,既有白发苍苍的七旬老翁,也有十四五岁的少年神通。
院中人听到梦月先生,猛地一振,语气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三娘在内院,二位请跟我来。”
崔寓颓然地又坐了下来,房间里再次陷了沉寂,崔圆忽然瞥了他一笑:“你今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和权力斗争无关,这将是一制度。”崔圆慢慢地靠在墙上,他的睛带着一前所未有的赞赏,“他绝对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在他的手上,我们将会看到一个无比盛的大唐。”
“是!”崔连星简短答应一声,接过册迅速地离去。
片刻,门开了,两名黑衣人一闪了院,“公主在吗?”其中一人低声问。
走到尽,车终于停了下来,下两名手矫健的黑衣人,他们有节奏地拍了几下门,门开了一条,“令!”里面的声音凶恶而警惕。
一黑影一闪,门现了一名格魁梧的年轻人,他神情严肃、目光冷峻,举手投足之间从容不迫,显示了一自信,他叫崔连星,是崔家的孙辈,一直在山东从军,清河军给张焕后,他便被调来长安,负责崔家的情报收集,他手下约三十几人,个个武艺,且明能。
这一下,不仅是崔寓大为惊讶,连崔相也为之耸动,两人异齐声:“这是为什么?”
计,看来在我们的背后隐藏着一更毒辣更狡猾的狼,他谋远虑,让我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