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一震,他知如果由他来置裴伽和裴明耀,裴家的矛盾必然激化,极可能就由此走向分裂,这是他万万不能的事情,他一咬牙将两本奏折递还了张焕,“臣愿意秉承陛下的旨意来办!”
“陛下有旨,宣右相国裴佑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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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一下从沉思中醒来,他立刻摆摆手:“请段侍郎稍等片刻,先请裴相国来。”
“哼!你为百官之长,却把事情推给朕,那好,这件事就由朕来决定。”
“那相国准备怎样置此二人?”
张焕诧异地问:“相国这是何意,为何向朕请罪?”
书房里很静,半天才听见张焕冰冷的声音,“相国起来吧!朕不喜弯腰屈膝的大臣。”
中午时分,紫宸阁传张焕的旨意,中书侍郎裴伽擅自带押密奏折回府批阅,造成朝廷重大机密外,其罪当责,罚俸一年,免去其中书侍郎一职,并不再担任实职,改任正议大夫;光禄寺少卿裴明耀在皇城中辱骂并殴打官员,有失官德,罚俸一年,贬为东左赞善大夫;中书令裴佑理中书省不严,导致押密奏折外带,当负次责,免去其中书令右相一职,改任吏尚书,保留中书门下平章事及执政事笔资格。
这次裴伽肯定是保不住了,裴佑叹了一气,他早就劝过裴伽辞掉中书侍郎一职,但裴伽却冷哼一声,本就不睬他,自裴俊死后,家主一事造成的后患毒至今,河北之战后,由于他擅自答应张焕的条件,了军队,却仅得上田一万顷,而崔家却得了十万顷,这就使得裴家族人普遍对他严重不满,所以尽裴俊遗命裴明远为家主,但反对的族人众多,相反支持裴伽、裴明耀的族人却大有人在,正是家主一事久拖不决,裴家便已隐隐分成了势均力敌的两派,一派是他,另一派就是裴伽,两派互不买帐。
裴佑站了起来,他浑大汗淋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狼狈到了极,张焕瞥了他一,暗暗摇了摇,裴佑无论是气度还是内涵都相差裴俊太远,作为右相着实不称职。
裴佑额上的汗刷地下来了,他一时情急,稍欠考虑,竟然犯了帝王的大忌,他心中更加惶恐,连连磕:“臣不是那个意思,臣为右相,更是应约束好裴家官员,现在他们却连犯两罪,臣责不可卸,特来请罪!”
还有裴明耀,昨天的蠢事已经被弹劾,这两件事合二为一,事情就真的严重了。
“臣裴佑向陛下请罪!”裴佑一房间,便跪了下来。
“昨日两桩弹劾,皆是剑指裴家人,臣不胜惶恐、特向陛下请罪!”
裴佑快步走到张焕的御书房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着走了去。
宦官的喝一声声传了去,紫宸阁外,裴佑忧心忡忡地拾阶而上,张焕给他的弹劾章用意很明显,就是要他自己看着办,这不仅仅是要借裴伽之事来肃整朝纲,更重要是中书令和中书侍郎都在裴家手中,张焕已经不能容忍了。
现在,张焕又将这份弹劾裴伽的奏章推给他,让他来决定,摆明了是要激化裴家的内矛盾,裴佑心里很清楚,稍有不慎裴家就会走当年张家的老路。
密事件导致裴家三人被贬,一时轰动了朝野。/p
这时,安忠顺在门禀报,“陛下,裴相国和段侍郎来了。”
崔圆已经走了,张焕若有所思地望着御案上崔雪竹的八字帖,尽崔圆的目的是极为明显,但如果能由此解决崔家遗留的土地问题,这未必不能考虑,帝王心术的心在于权力平衡,对百官如此,对后也是如此.
“陛下有旨,宣右相国裴佑觐见!”
张焕半天没有说话,良久,他冷冷:“朕听不懂相国的意思,御史弹劾的是大唐朝臣而不是裴家弟,若连相国也要连带请罪,那朕就真糊涂了,这朝廷究竟是大唐的朝廷还是裴家的朝廷?”
“陛下如果肯纳雪竹为妃,崔家愿九万顷土地作为她的嫁妆。”
张焕望着崔圆笑而不言,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娶崔雪竹也可以,但条件呢?他相信崔圆是一个聪明人,果然,崔圆似乎早有准备,他见张焕笑而不言,知张焕在等他的条件,沉思片刻,他终于徐徐说了考虑已久的决定。
娶崔雪竹为妃,陛下是一国之君,婚姻大事可不能言而无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