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度见到他也大为喜,连忙上前见礼,“张兄,你怎么也在此?”
“各位,我也听说朝廷正在暗地里储积金银,恐怕金银的价格要飞涨,大家有能力的不妨积蓄一金银。”
“这是当然,抄了上百家宗室,得到这钱应该不在话下。”
两名俏丽的侍女领着他们走到包房前,颜九度对杜梅笑:“这个房间是我们御史台官员常来喝酒的地方,久而久之就成为我们御史台的专用房,以后平兄来这里喝酒就尽这间房好了。”
掌柜王正笑地给几个客人介绍劝农居的历史,波一转,便见门外来了四五辆车,车里下来几名朝官,她一便认颜九度,后面的人都是御史台的官员,这是御史台集来吃午饭了,她立刻告一声罪,俨如一只蝴蝶一般飞了去。
众人上了二楼,二楼一下安静下来,这不仅是因为二楼大多是一间间雅室,更重要是有许多雅室都是一些层官员为中午吃饭而长包下来的,劝农居不敢让普通人去吃饭,御史台在二楼的最里面也有一间包房,以前颜九度和李翰墨几乎每天中午都要来这里喝两杯,别的御史台官员也常常来。
“劝农居会因我来而蓬荜生辉?实在是太抬举我了。”颜九度呵呵一笑,指了指旁的杜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御史台新任杜中丞,原来在陇右为官,可算是我的前辈,第一次来你们劝农居,你要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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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九度猛地回看去,说话的是几名商人模样打扮的客,正喝得红光满面,他们当然不是朝廷的官员,可他们谈论的内容,却是连他颜九度都不知的事情,一职业的本能使他心中悄悄生了一丝警惕。
谈笑中,众人互相谦让走了劝农居的大门,虽然十几名官员一齐涌酒楼,但劝农居实在太大,形成不了什么威慑力,只有坐在门的几个客诧异地看他们一,其余客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颜中丞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王笑靥语,拉着颜九度的手不放,就怕他一转就跑了似的。
“那你说说,怎么个心满意足法?”颜九度和众人对望一,一起放声大笑。
“我在请几个下属吃饭。”张延赏一瞥见了杜梅,便笑问:“这位是?”
里坐满了客,吵吵嚷嚷、格外喧嚣闹。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后有人在叫他,“颜中丞,可是你吗?”
“平兄可知这家劝农居的后台?”颜九度眯着睛微微笑:“说起来还和你们陇右有儿关系。”
颜九度一回,只见斜对面的房门前探来一人,却是太府寺卿张延赏,太府寺卿原本是房宗偃担任,房宗偃因楚行的牵连被免职后,太府寺卿便由张党骨张延赏升任。
‘陇右’二字既然说,王怎么能不心知肚明,她立刻给杜梅款款施一礼,“希望杜中丞能成为劝农居回常客,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而归。”
大堂里依旧吵嚷喧嚣、闹非常,众人穿过店堂,准备上二楼雅室就餐,忽然,颜九度似乎听见有几个客在大声谈论一应该属于朝廷机密的话题。
杜梅也:“这个劝农居果然很会生意,下面的大堂里已经人满为患,可是他们宁可不待客也不让一般客上二楼,就凭这一,我以后也会常来这里。”
“啊!险些忘了,我来介绍一下。”颜九度连忙将杜梅拉过来,“这位
“你们可能想到,现在朝廷左藏里有多少钱?二千三百万贯,听说这还不包括广陵的罚税钱。”
张延赏最早是鸿胪寺卿,裴俊上台后将他贬为起居郎,后来他与杨炎、元载等人一起投靠张焕,成为张党的第一批骨,他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御史中丞,和颜九度一同共事,两人关系十分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