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默默地听着平平的话,他没想到平平居然能说这样一番理,从小他就视平平为妹,什么事都让着她一,后来又因她孤苦无依,他便动了娶她为妻的念,这也仅仅是想照顾她一生,更多是于一责任,但不是兄妹之情还是后来的亲情,他都没有平等地将平平看作是一个朋友来看待,更从未想过要认认真真听她说什么。
但今天平平的一席话却使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而且从她的话语中,他受到了平平对他的一片真挚之情,他又是动又是惭愧,一时间他竟默默无言。
平平见张焕低不语,也觉得自己有些说重了,须得顾着他的面,便话题一转:“你不是要问我那天晚上发生地事吗?那你问吧!我都可以回答。”
张焕了,思路也回到了刺杀案上,他沉思一下便:“我来问你,当时确实只有两个刺客吗?”
“是!只是两个,一男一女,都十分凶残,而且武艺,我只能对付那男的,女的我就顾不上了。”
‘一男一女?’似乎在内务司的报告上并没有提到这一,张焕心中的疑云更加厚了,如果两个人一起动手,而且真如平平所说,她只能抵挡一人的话,那这里面的漏就明显了,为什么内务司就想不到呢?
平平仿佛知张焕的想法,她摇了摇:“因为我没有对内务司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不想让外人知。”
张焕霍然一惊,他连忙追问:“是什么事你不想让外人知?你快说,你还隐瞒了什么?”
“我对内务司调查人说,从刺客屋到援军过来只间隔了片刻时间,其实事实不是这样,间隔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中间发生了许多怪异的事情,我都没有对任何人说。”
张焕没有打断平平的话,而是静静地听她述说,平平仰起,仿佛在回忆那天半夜里的血腥,“那天夜,我嫌屋里蚊虫太多,便跑来和崔宁一起睡,可是蚊总在我耳边嗡嗡响,我睡得不踏实,便起来打蚊,忽然,我听见院里‘咔嚓’一声响,就像树枝被人踩断一样,我本能地向院外望去,就见两个黑影迎面扑来,他们一剑砍断窗,一齐翻来,好在我剑不离,一下挡住了他们,这时候母抱起珪儿就向外跑,那女刺客就追了上去,又恨又急,连忙大声叫喊崔宁睡在外间的两个丫。”
“等一等!”张焕忽然听了蹊跷,他沉一下,便问:“你是说那母是在刺客来的同时,便抱起珪儿向外跑吗?”
“是这样的。”平平异常平静地:“就是我说的第一个怪异之,我反应迅捷是因为我没有睡觉,在四找蚊,而且我听到院的动静,但那母却居然和我同时反应过来,抱着孩就向外跑,真是怪异之极。”
张焕的睛慢慢地眯了起来,他已经有听门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听见母在外面一声惨叫,接着见明月抱着孩又冲了回来,钻了母的床下面,那男几次要冲去杀明月,都被我拦住了,而明珠拼命用铜盆砸那女刺客,她就是在这时被害了。”
说到这里,平平痛苦地闭上了睛,她和明月、明珠关系一直很好,尤其是明珠,总是喜和她打赌,但她却活生生地在自己前被砍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