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莹怔怔地望着平平,她从来没有想到,平平居然也有这么细腻的心思。/p
还有平平,她拼死抵抗刺客、负重伤,连医生都没有把握能保住她的命,对于平平,裴莹更是为内疚,她一直对平平总带剑在上不满,不止一次说过她,要不是平平倔,若听了她的话弃剑,昨晚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了。
“大看你说的,向我什么歉,是我一直屡教不改才是,你那么宽容,我其实心中很是激你的。”平平说到这,睛忽然有些红了,她咬了一下:“其实我是瞒着你呢!那把剑是张十八送我的,我怕他认来就换了剑鞘,那把剑从来不会离开我一步,昨天被那刺客带走了,大帮我找找好吗?我求你了。”
裴莹冷冷地瞥了她们一,“我是怎么代你们的,平姑娘醒来就上去叫医生,你们可好,居然在这里听故事,误了平姑娘的命,你们担当得起吗?”
裴莹大喜,昨晚医生对她说过,如果平平在中午前醒不来,那她真就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天刚亮她便醒来了,怎能不让裴莹欣喜若狂,她轻轻敲了一下儿的,佯作生气:“你跑来什么,娘不是让你在房中写字吗?”
“孩儿已经写完,想来看看二娘和平姨,还有二弟,孩儿也想看看他。”
两个丫鬟吓得向外便跑,平平一把拉住裴莹哀求:“大,我伤得地方不能让那些男人看,医生也不行。”
“你二弟不在这里,乖孩,听娘的话,不要打扰平姨休息。”裴莹叫来一个丫鬟,让她把儿带回自己房去。
裴莹摇了摇,又急忙向府里走去,问清了情况,剩下的事情就是安抚家人了,崔宁小上被刺了一剑,极为虚弱,而且她已有近七个月的,保住她肚里的孩更是当务之急。
裴莹在军中的威望极,而且她将来会是大唐的国母,云策怎敢不给这个面,他不敢再反驳裴莹一句,连忙对两旁的士兵一挥手令:“夫人有令,王校尉暂且饶他一命,免去其校尉之职。”
裴莹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怎么会想不到,给你疗伤的是王御医的女儿,我们长安最好的女医生。”
“她只是血多了一,极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胎儿也正常,要好好将养。”说到这里,裴莹握着平平的手内疚:“是我不好,总不喜你带剑,这次要不是你,真不知会....唉!平平,我向你歉。”
督那里我自会去说。”裴莹的脸沉了下来,“我从未涉过你们的军务,更没有向谁求过情,就只有这一次,你都不答应吗?”
“大不要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去找医生,哎呦!”
平平想坐起来,却一下扯了伤,痛得她冷汗直,裴莹连忙住她,“你千万不要动!”
两个侍候她的丫鬟正神地听平平讲昨晚的事,忽然夫人来,吓得两人起来,连忙跪在地上,“卑女有罪!”
裴莹又好气又好笑,受这么重的伤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她走房间便笑:“林二小,你的伤好了吗?”
裴莹匆匆走平平的病房,还没屋就听平平在房内弱声:“你们知吗?来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剑法很厉害,但他却轻敌,竟敢不把姑放在里,结果最后被我一剑织女投梭刺穿了他的肚,可惜我的剑,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帮我去后院找找,说不定他会扔在什么假山池塘里,若找到了,我给你们每人五贯钱。”
她立刻回厉声喝:“你们还不去叫医生!”
裴莹一直望着他们走远,这才又对云策:“既然案已经移给内务司,那就让士兵们都撤了吧!不要再扰民了,我们被刺已是不幸,何必再让街坊们受惊吓,还有我的府中也不必有这么多士兵,稍微加巡防就是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饶命!”年轻的校尉和十几名士兵都着泪向裴莹谢,上来一群士兵将他们解了绑,押到军营去了。
平平这才放心下来,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急忙问:“崔宁怎么样了,我记得她好像也挨了一剑,可千万别伤了肚。”
崔宁的院已经被封闭了,被害的两妹明月和明珠的尸首已被送到临近靖善坊的兴善寺中,请僧超度,裴莹穿过一长廊,来到崔宁和平平养伤的院,只见琪儿喜地跑来禀报,“娘,平姨醒了,在到找她的剑呢!”
他又指着十几名失职的士兵:“这十五人可暂饶死罪,但活罪难免,拖去军营每人杖一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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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云策行了一礼,便匆匆跑去安排撤兵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