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踉跄跄地走回大帐,命所有的亲兵退帐,一直过了半天,大帐里也没有任何动静,齐禄忽然觉得不妙,一转挑开帐帘,却惊得后退了一步,只见蒋开元已经伏案自杀。
四月二十日,楚家署在临淮的四万大军发生兵变,中下层军官皆不愿为楚家卖命,集投降了陇右军,主帅蒋开元宁死不降,自杀而亡,张焕其忠义,命人将他厚葬在都梁山脚下,就在蒋开元自杀的第三天,四月二十二日,从淮南赶来的楚行云抵达了临淮县。
楚檀的原夫人一共生有两一女,儿就是楚行和楚行云,女儿正是张焕的母亲楚挽澜,所以楚行云还是张焕的嫡亲二舅,不过他们二人却是初次见面,尽楚行云是张焕的二舅,但他的官场职务是淮南节度副使兼广陵郡别驾,在张焕面前不能失去礼数。
他被亲兵带张焕的大帐,恭敬地行了一礼,“属下广陵郡别驾楚行云参见监国殿下。”
“楚使君一路辛苦了,请坐!”张焕将笔放下,不冷不地请他坐下。
楚行云听张焕称呼自己为楚使君,他心中不由一阵苦笑,看来今天这个亲是认不成了,楚行云已经知了临淮兵变的消息,十万淮南军已经去了六万,剩下的四万军大多是军,本无法与张焕最锐的安西军抗衡,楚家大势已去,即使家主没有吩咐,他也知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是奉家主之命来和监国殿下商量解决淮南危机的途径,家主不愿意伤及平民,愿意将军队给朝廷,不知朝廷能给我们楚家留什么?”
张焕淡淡一笑,反问他:“不知你们楚家想要什么?”
“这.....”楚行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临走前大哥开得底线就是军队,其他一切照旧,包括他的刑尚书一职,可张焕的气却让他到了前景不妙。
他犹豫半天,终于一咬牙:“楚家的军队是楚家数十年的心血所培养,不象崔、裴两家的都是残破之军,楚家的军队是完整,所以条件也应比崔、裴两家优厚一,楚家要求除了军队,其他一切照旧,包括家主在朝中职位。”
“完整?”张焕呵呵地冷笑起来,“我不明白什么叫完整,我在盐城击溃的是什么人?临淮投降我的又是什么人,都和楚家无关吗?”
他站了起,背着手对楚行云冷冷:“如果一个月前楚家主动军队,我或许会考虑你们家主的一切条件,但现在,我不妨实话告诉你,除了楚潍我可饶他一命外,你们楚家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楚行云脸胀得通红,他心中一横,索也撕破了脸面,“张焕,我楚家还有四万军队,你若人太甚,我楚家就毁了扬州,与你玉石俱焚。”
张焕的目光陡然间凌厉起来,“那你去啊!你去毁了扬州啊!你看我眉会不会皱一下,扬州夷为平地大不了我重新再建,但你们楚家我会满门抄斩。”
他忽然厉声喝:“来人!把楚潍给我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