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名瘦瘦大胡男人快步走,他一便认了杜梅,立刻半跪行一军礼:“卑职侯明,参见杜判官!”
“我既不买货也不卖货,我找你们掌柜。”中年人一京城音,顿时让所有伙计都警惕起来,这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伙计上前将他们引到一间客房,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问:“请问客官贵姓?找我们掌柜有什么事?”
“卑职原是都督亲卫,不止一次见过杜判官。”
杜梅端起茶碗喝了一凉茶,沉一下便问:“最近广陵的官场可有什么变化?”
中年人负手笑而不语,他后一名随从取一块银牌晃了晃,冷然:“请告诉侯掌柜,我家主人姓杜。”
“刺史还是赵严吗?”杜梅不不慢地又问。
“卑职不敢。”候明立刻命人将门关好了,又亲自给杜梅倒了一碗茶,这才垂手站立,准备随时回答上司的问题。
杜梅想了想便:“好吧!这情报事关重大,不可大意,就今天晚上随货船广陵。”
“没有,一切如旧,只是江都县县令前日请假回丹给父亲奔丧,现在由县丞代政务。”
那伙计见来人示的竟是银牌,心里大吃一惊,要知内务司下辖数千人,令牌分为金银铜铁四,金牌只有都督和内务司正才能持有,而银牌也只有寥寥十数人,其余各地的也只持有铜牌,而来人竟拿着银牌,不容置疑,这必然是一个长安来的官,伙计肃然起敬,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请杜先生稍后,我这就通报掌柜。”
此刻,广陵郡各地已是如临大敌,楚家的十万大军已经全面署,南面则以三万军封锁长江,防御蔺九寒的军队北上,而北方则署了六万大军在盐城、淮及临淮一线,另外最锐的一万楚家老兵则驻守广陵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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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宋锦记,后院里,十几个伙计正在忙碌地整理货,众人见他贸然闯,立刻有一人上前来询问,“客官若是买货,请走前门,这里不接待外人。”
杜梅回诧异地望着他:“侯掌柜认识我?”
伙计匆匆去了,那中年人则背着手打量着墙上的字画,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然的笑容,他姓杜,其实他就是张焕心腹幕僚杜梅,目前暂任内务司副司正,这次是奉张焕之令前来广陵执行特殊使命,目前从河北南下的王思雨大军已经抵达彭郡,而署在浙东一带的六万蔺九寒军也从宣城开始向当涂方向,战争的云笼罩在淮南上空。
候明立刻取厚厚一叠资料放在杜梅面前,“这是属下用三个月时间收集的淮南、浙东、浙西各地的千顷以上大田庄的资料,以及各大官商的详细情报,请杜判官过目。”
“是!赵刺史在民众中威望很,是个好官,从未听说他有任何劣迹。”
听说对方曾是张焕的亲卫,杜梅的脸立刻变得温和起来,他摆了摆手笑:“侯掌柜请坐!”
天气虽然还不是很,但江都城内的气氛已骤然张起来,随可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穿街走巷,盘查任何可疑的人和车,相比之下,百余名广陵郡及江都县的衙役们
杜梅了,将茶碗轻轻搁在桌上:“李司正给你的任务可有展了?”
杜梅接过略略翻了一下,立刻给一个随从:“用最快的速度给都督送去,不得有误!”
“是!”随从接过资料贴放好了,行了一礼正要离开,侯明却拦住了他急:“这几天楚家在各个路、要津盘查往来路人,这样去太过危险,不如随我们的货船去,今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