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短短百年,均田制便破坏无疑,玄宗皇帝再三下旨禁止土地兼并也无济于事,所以这次重新授田我准备只授分田,不授永业田,土地之权属于中央朝廷,由朝廷建立劝农署理,不收租赋、不得买卖,地方官府也无权收回田产,若想城从事工商,只须把地退还给劝农署,在地方官府办理籍迁移即可,若城中活不下去,又可返回原籍请田地,这样民众总归有条活路,不至于被无路而造反,虽然这对朝廷掌控民有些难度,但相对于解决土地和蓄这两个大问题,让民众自由一,也就不算什么了,我想普通的民众总是希望安居乐业,自古都是官民反,从来没有什么民官反之说,普通民众在某地活不下去可以走人,相反,也可以由此看某地的治理情况,对于规矩地方官员也有好,当然,这中间也还有许多细节问题,比如地方官府对籍迁移时的刁难等等,但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不碍大局,关键是制度,我们要先把制度订立下来,再去完善细节。”
“相国快快请起!”
李辅佐大唐皇朝数十年,素有布衣相国之称,对帝王之心已把握得十分透彻,帝王行事很多时候是随心所,全靠一情,有时明知错了也不肯认账,所以对待他们的情,关键是要疏而不是堵,也就是对他们的提议先要加以鼓励,然后再慢慢引导到正确方向,就像张焕对待纸钱的情,他虽然能夺位天下,但毕竟没有过相国,不知大钱的危害,但他肯接受新事,有开拓取之心,这却是好事,所以李并不立即起来一打去,而是慢慢地引导,让他知在朝廷困乏时发纸钱的后果。
说着,他让李坐下,自己又喝了一茶,稳定一下情绪方徐徐:“再说说纸钱之事,我觉得其中有很多漏,搞不好会成为极大危害民众之事,但一时又说不清缘故所在,望先生醒于我。”
张焕也心知肚明,他笑了笑,纸钱之事便暂时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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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天,张焕觉似乎都大了几分,太一阵阵地胀痛,他见夜已,便搁下笔轻轻了太,又直伸展了一下疲乏的腰背,这才站起对亲兵:“今天就到此,你们收
李也喝了一茶咙,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细细地想了想便:“都督把纸钱看作是大钱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一文当五十文,这其实是变相剥夺民众的财富,肃宗帝时曾铸造过大钱乾元重宝,用一当五十,以二十二斤成贯,这也是当时财政危机时不得已的手段,结果民众本就不买帐,崔圆执政时也试图推行过官办飞票,结果也不被商人接受,说到底还是朝廷的信用问题,现在国库空虚,民力困乏,推行纸钱只能是夺民之财,所以我建议暂时不要考虑纸钱之事,倒是要想法设法扩大铜和金银的产量,允许金银在民间通,鼓励柜坊发展规模,让民间自己去想办法解决铜钱使用不便的问题,作为朝廷只须把握住收支平衡、完善法度,日久天长,品繁盛了,国库充盈了,发行纸钱也就是到渠成之事。”
张焕连忙将他扶起,笑了笑:“现在我还是右相监国,叫我陛下我可担当不起啊。”
李听了这一席话,不由呆呆地望着张焕,他没有想到张焕竟有如此远见的想法,千百年来,历代统治者无不千方百计在民众控制在土地上,所谓中兴也只是在极端尖锐的矛盾中一些让步,缓和民众的怨气,象张焕这样替底层民众的利益着想的统治者,却是他所知晓的第一个帝王,大唐有如此雄才大略的君主,何愁盛世不再现,李想到了李隆基殚竭虑削弱相权,最后却养虎为患,引发了安史之,大唐因此由盛转衰;想到李亨寡恩刻薄、轻信宦官,视民如早芥;想到李豫雄心、却优柔寡断,以至于英年早逝,一幕幕,数十年的岁月烟尘从他前浮过,李心中一阵激动,他‘扑通!’跪倒在地,情绪激昂:“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