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讯烧昏了,便也不声地笑:“不大维是何居心,但他手中有了火药,这就是上天对王爷的眷顾,王爷从此就不用再担心张焕的杀手锏了。”
“说得好!这确实是上天对本王的眷顾。”崔庆功得意地摆了摆手,可忽然他又想起火药还不在自己手上,得意之情在瞬间便消失了,他向朱滔招招手,命他上前一步低声:“今回如果贤弟能替我想办法拿到火药,将来我登位后必实封贤弟为蜀王,将蜀之地尽给你朱家世代继承。”
朱滔连忙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无比忠诚地说:“朱滔不愿裂王爷之疆,只求为王爷理朝中杂务。”
崔庆功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大笑:“等到了那一天,这右相之位当然是非你莫属,只是你要先替本王解决当前火药之事。”
朱滔低沉思片刻便:“既然大维亮了火药,他必然是有所求,或者他是威胁王爷.....”
“威胁?”崔庆功恼怒地打断了朱滔的话,“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威胁于我,当年他只是军中一个文书郎,若不是我破格提他,他大维会有今天吗?”
“王爷息怒。”朱滔连忙笑着安他:“所以属下的另一个想法是大维用火药来显示他的重要,使王爷更加倚重于他。”
“这还差不多。”崔庆功满意地,“你继续说下去。”
朱滔见他听谄,心中不由暗暗冷笑一声便继续:“属下左右思量,可为王爷三策以供参考,先说下策,王爷可驱大维为鹰犬,直接命他攻张焕,他手中既有火药,必会用之,这样一来他的火药也就是王爷的火药,虽然不在自己手中,但效果是一样。”
话还没说完,崔庆功便摇否定了他的下策,火药怎么可能不拿到自己手中,“此策本王不采纳,且说中策。”
朱滔谄笑一下又:“所谓中策就是派使前去汜,直接和大维谈条件,或以钱粮、或以地盘官职换回他的火药,此策的长是风险小、见效快,但不利的一面也有,就是拿不到火药的方,始终被他在手中,而且他现在有多少数量也还是未知数。”
本来这个方案倒是崔庆功所偏向,但朱滔的后半句话也提醒了他,确实,大维绝不会轻易将方给他,而是用它来一直控制自己,不妥!不妥!
“那你说说上策。”崔庆没有立即否定中策,他想听听上策再说。
“上策就要简单得多,王爷可亲去大维营中看火药试验,伺机将思疑直接带回来,我想大维尽不愿意,但他也绝不会为此事和王爷翻脸,风险是王爷要亲去大维营中,而好也是显而易见,王爷极可能将直接得到火药方,不会再受制于人。”
“这......”崔庆功在朱滔的怂恿下确实动心了,如果是别的品或许他会采用中策,但火药是他渴望了一年多的宝贝,想到自己已有兵力之优,若再有火之利,这纵横天下的一天便清晰地现在前方了,他再也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便对朱滔,“我决定采用上策,亲自去看一看大维的火药试验,再顺便和他商量对付李师一事,我多带兵前去,谅他大维也不敢有什么异心,只是我走之后,你要好好辅佐小王爷,让他谨慎带兵,不可懈怠了。”
朱滔克制住心中的轰然狂喜,跪下来又向崔庆功重重磕了一,“臣绝不辜负王爷的重托!”
次日一早,崔庆功在一万骑的护卫下,向汜城而去,此时已经二月中旬,黄河开始解冻,浩浩的黄河之裹挟着大的冰块向下游缓缓移动,天的气息开始横扫中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