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当即站起,单膝跪下向张焕行了一个军礼,“属下愿听从都督的调遣!”
这两天,一个小消息通过各渠悄悄地在崔庆功军中蔓延,说李师已开始对崔庆功的独断专行严重不满,渡黄河自立山。
但崔庆功也并不傻,他知这事是一把双刃剑,理得好,他可以控制所有军队,从而实力大增,
“大帅放心,不会有误!”
来人笑容可亲,颌下留一丛短胡,却正是张焕亲自到来。
“大帅,来了。”卢玄卿跑上前禀报。
“好!待崔庆功内一起,便是你我攻的时机。”
李抱真见他神十分张,心中不由一怔,借着帐内微弱的光望去,他已经看清了来人的脸,不由大吃一惊,竟脱:“尚书大人!”
裴伟的人看见。”
在他的三十万大军中,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除了一支跟随自己的三万汝军外,其他都掌握在李、二人手中,一个是李师的三万濮兵,另一个便是大维的五万徐州军,而击败河东军后的降军也大多被二人所得。
李抱真心里明白,张焕不过是用一蓄的手法来拉拢自己,说到底,两家都是唐军,他又是兵尚书、天下兵大元帅,完全有资格调动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便可以合理合法地投靠于他,而不会被人诟病,这无疑是极明的手段。
洛,原本驻扎在黄河对岸的三万张焕前军已经悄悄北撤了,与此同时,正激烈攻新郑县的襄军也南撤回了许州,崔庆功的军事压力锐减,又有斥候探到消息,一支三千人的兵在两天悄悄返回了潼关。
卢玄卿匆匆去了,李抱真心中却更加烦,裴俊这一死,也就意味着裴家开始衰落,朝中已无人再能阻挡张焕的崛起,他李抱真焉能不知,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张焕的真实世他也知,正是豫太之,只要恢复份,登九五之位已是势在必得,而当年他与大哥又得豫太之恩,于公于私他也应投奔新主,只是他手握裴家之军而投靠张焕,不免有卖主求荣之嫌,是以他一直顾虑重重而难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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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这个消息从何而来,但许多人都相信它是真的,李师投降崔庆功本来就是一个松散的利益联盟,如果崔庆功实力于上升趋势,或许李师会继续依附崔庆功,但崔庆功的势力却每况愈下,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却给别人了嫁衣,如此,李师怎么可能没有异心?不仅是李师,许多人认为大维也不是那么可靠了。
迹象表明,张焕极可能是秘密回京争权去了,随着外敌的威胁减小,崔庆功军中的内琐事也渐渐地增多起来。
包括崔庆功本人也对这说法信不疑,自从两天前朱滔劝他趁朝中大之机杀李师和大维夺其军队后,崔庆功便开始有了想法。
李抱真心中异常激动,张焕竟亲自来说服他,足可见他对自己的重视,他将张焕请帐,又手忙脚地翻一只上好的青瓷杯,给张焕倒了一杯茶,双手奉给他,“尚书一路辛苦,请用茶。”
李抱真站起走到帐前,帐外漫天星光灿烂,夜冰凉如,李抱真地了一气,脑一下清醒了许多,这时,只见前方有人影闪动,卢玄卿带人来了,昏暗的夜中只见来人似乎年纪不大,着军服,后面还有五六个随从,卢玄卿在前面带路,神颇为恭敬。
张焕轻轻捋须一笑,千卫是裴俊最锐之军,连李抱真都投靠了自己,可见裴家大势已去。
张焕驻军河津,离陕郡并不远,只一天时间便可赶到,他走上前微微笑:“不速之客,望李将军莫怪。”
张焕接过茶喝了一,他已经从卢玄卿的中知了李抱真有意投靠自己,但还有一顾虑,他当然知对方顾虑什么,也不想为难他,便笑了一笑:“我这次来是想和李将军商量一下如何消灭崔庆功,协同我两家步调。” [page]
“卑职不敢,尚书快快请。”
自己手下人数虽多,却大多是乌合之众,主要是他在反攻中原后抓捕壮丁补充,很多士兵连军服都没有,还有人用农当武,从陈留守军不战而降便可知这些新军并不可靠,故而,如何能得到二人手中的锐一直便是崔庆功日夜所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