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明凯终于忍不住:“父亲,我们河东军尚在中原作战,若又河北军去相助渤海,我担心两线作战,我们恐怕力所难及!”
“一派胡言!”裴明耀忽然现在门,他就一直担心裴明凯会趁机介渤海之事,故将大嵩璘给家代送,他自己便急急地跑回来,在门正好听见裴明凯的话,一时惊怒加,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仇恨,怒斥他:“你何其目光短浅,你以为父亲真是为了什么藩属之国才肯兵吗?渤海向来都是我大唐牵制契丹的一颗棋,若渤海被契丹所灭,契丹就必然会成为我河北的心腹大患,你无知无识,却在这里信胡言。”
“够了!”裴俊冷冷地打断了裴明耀的话,“就算你大哥想不到这一,你也犯得着用这气说话吗?倒象是几辈的仇人,就凭你这心,我会放心把裴家的将来给你吗?”
“还有你!”裴俊一回又斥责裴明凯:“你那心以为我不知吗?既为长兄,当宽待弟妹,可你是怎么的呢?一有机会就跑来告状,而不是去提醒兄弟少犯错误,你让我实在是失望之极。”
裴明凯和裴明耀见父亲发怒,吓得都跪了下来,裴明凯垂泪:“孩儿不孝,让父亲失望了。”
裴明耀也磕个,羞愧地认错:“孩儿再也不敢了。”
裴俊久久地凝望着两兄弟,良久,他长叹了一气:“你们以为我就不替你们考虑吗?我从来不提在族中另立家主继承者,就是想把机会留给你们几兄弟,一直以来我就在观察你们,从一件件小事,只要你们有一长,我都会记在心中,可你们却为此争得兄弟反目,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啊!”
说到此,裴俊一气冲腔,连连剧咳不止,吓得兄弟二人一边一个、替父亲轻捶后背。
“父亲,我们知错了。”裴明凯再一次向父亲认错。
裴明耀也跪下,向大哥磕了一个,“大哥,弟向你歉。”
“二弟快快请起!”裴明凯连忙将弟弟扶起,诚恳地对他:“大哥也有错,实在不该在父亲面前说你的坏话。”
“好了,你们!”裴俊见他们兄弟和好,心中十分宽,怒气也随之消了,他摆了摆手:“这次就算了,为父会继续观察你们,希望你们拿真本事来证明给我看。”
“是!”二人行一礼便要退下,裴俊却叫住了裴明耀,“渤海国对我们裴家十极为重要,你去好好和大嵩璘结,我听说渤海国王年事已,几个儿为争王位斗得破血,你去暗示大嵩璘,我们大唐或许会支持他登位,另外再告诉他,我会立即兵渤海,帮助他们抵御契丹人的侵。”
说罢,他飞快地写了两手令,签了章,给一名侍卫:“将此信立即发给刘怦,命他即刻率平卢军军渤海,另外命段练达北上,注意防范奚人与契丹人勾结。”